谢缁椹想了很久, 久到伏在他身上的女子已经第二次疑惑瞧向他。

    那双水润润的眸子如一潭清澈的湖, 轻轻扔个石子下去都要溅起波纹, 轻轻颤抖的眼睫在上面罩了层雾气。

    少年瞧着对方的眼睛，像是被吸引进去了一般。

    他觉得那里面大概是有个漩涡, 让人一旦进入就再没有出来的可能。

    只能亲眼瞧着自己粉身碎骨。

    但是少女分明又是乖巧怯懦的, 虽然面对他时，会比旁的丫鬟多几分从容和胆量，可奴才毕竟是奴才, 她很有自知之明。

    所以即便是最近他对那人的态度已经十分纵容, 这般明显的宠着她，她仍没有失了半分规矩。

    也从未反抗过他的指令。

    这一点既让谢缁椹感到安慰，又忍不住更加着迷深陷。

    她的不反抗和她的顺从c乖巧。

    全都化作一味入骨□□。

    将他从头到尾蚕食。

    乔小凝这个丫头，身上好像有一个磁铁, 一直老老攥着他的视线，自从注意到她之后就让他对旁的人再也提不起兴致。

    以前捉弄她也好, 现在想要她也好。

    这个人，真是独特。

    谢缁椹抬手在乔小凝额头上弹了一下，对方立即惊呼一声, 赶忙伸手按住了自己的脑壳, 一脸惊诧。

    少女轻轻皱起眉头不解的瞧向他，嘴巴张张合合但又踟蹰着不敢多问, 只会温顺的垂下眉眼继续承受。

    就连对方捂在额头上的手, 也很快就放了下去, 然后依旧静静伏在他身上, 没有得到命令不敢乱动。

    仿佛就算他再弹她十下百下，她都会忍着痛伸过脑袋来，任他为所欲为一般。

    这个想法让谢缁椹瞬间兴奋c激动起来。

    也让他的心稳妥几分。

    更给他的那个大胆念头多了几丝可执行性。

    谢缁椹想通这点，炙热的双眸再次瞧向少女，见对方趁他不注意的时候悄悄退后了一些。

    然后少女的樱桃唇轻轻张开，露出一点银边牙齿和殷红小舌，肩头的一缕青丝承受不住滑下来，落进他的颈子里。

    让人感到无端的痒。

    对方却半点不知道他的处境，火上浇油一般软着声音问他：“爷，奴婢伺候您沐浴？”

    发颤的声音里裹着的平静下，是明显的不安和无措。

    似乎被他今夜突兀的要求吓到，却又强自压下那些东西，不敢显露半分。

    少女这副提心吊胆的瑟缩模样，让谢缁椹心中感到几丝开怀，但又极其烦躁。

    因为他发现乔小凝有点怕他。

    这是当然的，乔小凝当然会怕他。

    可让他感到烦躁的是，他发现自己并不喜欢乔小凝怕他。

    少年轻轻皱起眉头，沉默着审视自己的内心。

    半晌，他无奈的轻笑出声。

    ——好，他投降了。

    什么通房丫鬟，什么狠下心来，什么学规矩。

    这辈子看来是都做不到了。

    谢缁椹抬手轻轻碰了下他刚刚弹的脑门，盯着一片白皙中的突兀红点，不懂对方的皮肤怎么会这么薄，轻轻一碰便要红成一片。

    心中怜惜，问她：“疼吗？”

    “不疼，爷。”伏着身子的少女轻轻摇头，钻进他脖颈的青丝跟着晃动，似长了眼睛一般调皮地钻进了他的衣衫里，搔的他胸腔一片疼痒。

    又疼又痒。

    好像里面的骨头都跟着一起痒了起来，仿佛骨头缝被万千蚂蚁一同啃噬。

    难受的紧。

    又美妙的紧。

    少年的眸色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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