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矫情,没有跟我客气,把烟凑到打火机跟前儿,邦辰顺利把烟吸着了。
“谢谢。”
“客气。”
随即两个人都是陷入了沉默,其他人也一样,谁都没有主动开口再说些什么。
我并不觉得尴尬还是怎么,只是感觉还挺奇妙:刚才恨不得生死相向的一群人,现在却又像一个寝室的似的,或躺或坐地,各自休息着。竟然还有点儿莫名其妙的,温馨?
当然,如果没有汪望那个卵人的话,那就真的很温馨了。
我瞥了一眼那厮,很好,还是跟一条死狗似的,至少暂时不会,破坏这来之不易的气氛。
我倒是不担心他会嗝屁,毕竟是在医学院读书,耳濡目染之下,基本的医学常识还是有的:胸腔还在有规律地起伏,出气也比较均匀,如果不是很确定刚才确实是自己打的他,我会怀疑这厮是在装睡的。
况且我刚才虽然愤怒,打他时力道控制地还是很有分寸的,一般情况下,我是不容易被情绪主导自己行为的。
再看大老黑,好像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这会儿正坐在刘彻的椅子上百无聊赖呐。
似乎是感觉到了我的目光,大老黑也朝着我看了过来。不过那眼神儿,让人感觉怎么那么地,幽怨?
这可把我给瘆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兵不厌诈啊老兄,况且你忘了自己刚才多嚣张了?
如果不服气,可以学汪望给个怨毒啊什么之类的眼神啊,或者来一句“放学别走!”我也能接受,可你这幽怨的小眼神儿,我该怎么接?
犹豫了一下,我决定不接!果断转头,看向高尚他们。
还好,大家伤的都不是很严重。这会儿基本上都能自己动了,高尚早已从地板上爬了起来,和刘彻一块,坐在我的床铺上一口一口地吞云吐雾。
王胆则是有些神色复杂地,看着唯一一个还躺在地上的汪望。看来这个乖孩子实在不明白,之前和自己形影不离的老乡,怎么突然就变成这幅德行?
我没有劝说阿胆的打算,这世上最复杂的恐怕就莫过于人心了。毕业以后他会见识到更多的蝇营狗苟,利益熏心和不择手段。现在早一点儿看到端倪,对他来说不是坏事。
终于,在我胡思乱想的这段时间里。邦辰也是抽完了一支烟,不过看样子,依然没有开口说话的意思。
“抽完了?”
“抽完了。”
“还是没有什么想说的?”
“你想知道些什么?”
“额”我一时语塞,我想知道些什么呐?不过缓了缓,我还是说道:“还从刚才的问题说起吧,怎么会帮汪望这个卵人?我觉得,你俩不像能尿到一个壶里的人!”
抬眼看了一下汪望,邦辰终是开了口:“我不知道他叫什么,因为一些原因,我需要帮他这一次,然后就两不相欠了。”
“哦”我做恍然大悟状,这就解释地通了。与此同时我突然很好奇,是什么让邦辰欠汪望那个吊人人情呐?紧接着,我很有些八卦地问道:“能说说是什么原因么?”
“不能。”语气平静但坚决,邦辰拒绝了我的八卦请求。
“嘁,不说就不说吧。”我学着车灵‘嘁’了一声,也就不再追问了。
良久,汪望那厮终于醒了。看了一眼周围,立刻明白了自己的处境。随即又闭上自己的眼睛,竟然又缓缓地躺了回去。
我被这个逗比逗乐了,不只是我,一屋子的人全都是忍俊不禁。
刘彻性子急,直接开口笑骂道:“嘿!孙子!想装死还是怎的?再睡一觉就能赢了?起来!”
不过汪望好像打定主意,要装死耍赖到底似的,依旧是不为所动,一副“我还没醒,不要管我”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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