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想了解一下邦辰和唐堆儿是如何认识的,看看他们之间有什么渊源。不过话题似乎渐渐偏离,扯到了邦辰的身世上去了。
无心插柳地,却让我对邦辰有了较为深入的了解。一个不怎么幸运的人,却不是个可怜人。
如果邦辰知道我在写书,相信也不愿让我用“可怜”这个词来形容他或者他的家庭。因为可怜通常会引人同情,而他,而我们,都不需要谁来同情。
一阵沉默过后,我率先开了口:“那唐哥呐?唐哥你俩怎么认识的?”
邦辰这时候,也从刚才的不稳定情绪中,缓过神儿来。
“大概两年前吧,也是差不多这个时候,我因为酗酒c赌博c等等吧,已经把丁点儿的积蓄花光了,我爸留下的摩的,房子,通通被我变卖了,还赌债。”
邦辰语气始终很平静,仿佛述说的是别人的故事似的,而我也听的很仔细。看他现在瘦骨嶙峋的样子,我多少能想象的到他并不平坦的人生旅程。
邦辰并没有因为我的胡思乱想而有所停顿,继续说道:“把能卖的东西都变卖了之后,我终于把自己所有的赌债都还上了。其实他们中有些人私自改动过欠条上的数字,我能看出来,不过也懒得再去计较什么了。”
“然后呐?”
“然后?呵呵,然后。然后就在我以为无债一身轻的时候,一群我根本没打过交道的人,又拿着欠条出现了。一群老地痞流氓:二十年前,凌辱我妈的那些人渣!”
我握紧了拳头,我一向自诩是个冷静世故的人,虽然年龄不算大,可自认为心理早已成熟。
可听了邦辰的话,我心底却有一股压抑不住的逆流在汹涌翻腾——我想杀人!
祸不及妻儿!我至今没见过所谓的黑社会,所谓的社团之类的组织。可我知道,如果连最基本的道义都不讲,有些人实在不适合继续留在世上了。
邦辰遇到的无疑就是这样的一群渣子。把一个原本幸福的家庭搞得家破人亡了还不算,他们还想在一个孤儿身上咬下一口肉来。
我略一思考,接着问道:“这时候你遇到了唐哥?”
略显诧异地看了我一眼,邦辰肯定地点点头道:“不错,当时他们逼我拿钱的时候。我已经决定和他们同归于尽了,我觉得如果能亲手一个个宰了他们,也算对的起我那死不瞑目的爸妈了。”
“唐哥这时候出现了?”
“没,没有。其实他们也知道我没钱了,之所以伪造一张欠条出来,是因为想让我帮他们运毒品,就是把毒品吞进肚子里的那种运法,用这个抵债。”
我点了点头,没吃过猪肉,还是见过猪跑的。邦辰说的也就是人体藏毒了,并不绝对安全,放毒品的袋子一旦在人体破裂了,那个人就必死无疑!那些人让邦辰当运毒机器,摆明了没把他当人看。
“那你怎么答复他们的?”我看着邦辰问道。
这时候邦辰哂然一笑:“我当然知道他们安的什么心,我先假意答应了他们。趁他们夸我识相的时候,猛然从腰上抽出了我爸留给我的那把三棱军刺。”
“你杀了他们?”
“你高估我了,我只是刺伤了他们领头的那个,然后就被回过神儿来的其他人打翻在地了。恼羞成怒地那个人渣头儿,对我失去了耐心,一把夺过我的军刺,就要给我放血。”
邦辰口气依旧是平淡的很,纵然是危及他性命的事件,也被他述说的无波无澜。我用肯定的语气说道:“这下唐哥肯定出现了吧?”
看白痴似的瞥了我一眼,邦辰继续说道:“这个自然,不然也就没有现在和你聊天的我了。其实他一直都在,谁都没发现他而已。因为是一个死胡同,把我堵在里面之后那帮人也放松了警惕,他们包括我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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