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南的气温明显要低,她从车内躬身而下,打了个寒战缩起脖子。瞅见老易先生站在落地窗前,她不敢耽搁小步跑进屋。
易言本以为老易先生的旧疾重犯是骗她回家的借口,没想到是真的,一到冬天神经性的关节炎恼人,到晚上更是闹得他睡不着觉。
“爹啊,明天我和你去医院看看。”
“这时候知道心疼你爹了?”老易先生傲娇的偏头,就着易夫人的手喝了粥。
易言耷了耷眼帘。
她怎么会不心疼,前些年的那件事仿佛她心里跗骨不去的沉疴,她不想回忆,也不能忘记。
她想起要和父母交代自己的恋情,开口却被老易先生打断,“我说啊,屹川找的那对象长得真漂亮。”
易夫人经久不见的附和他,“是漂亮,屹川的眼光不错。”
“比咱们言言的眼光好太多。”
“咱们家这个啊,还不知道让咱们等多久呢。”
易言让白粥噎住,憋得脸通红,“我c我”
易夫人拿漂亮的桃花眼睇她,“你什么啊?”
“我c我有了!”
室内一片寂静。
易言小心翼翼打量对面两人的神情,默默补充下面的话,“我有男朋友了。”
“”
易夫人敏锐的捕捉到她试图藏起的手,冷笑连连,“原本是不是打算等结完婚再通知我们?”
易言当真思忖良久,认真的颔首:“我是有这打算。”
老易先生的脸色说不上好,清清嗓子问:“对方是什么职业?”
“职业屠户。”她脱口而出,连忙改口,“心外科医生,你也认识。”
她这样说,范围框定到他认识的为数不多的年轻c心外科医生里。
半晌,吐出闷在胸口的恶气对易夫人说,声音中听不出喜怒,“眼光也不算太差。”
正当易言得意洋洋的翘起嘴角时,易夫人一盆冷水朝头泼下来。
“景书怎么能看得上你呢”
话语中净是匪夷所思。
易言:“???”
是亲爸妈吗?
碰上周末,s大附属医院挂号处排队的人很多,易言拿着骨科的刘叔叔早先挂好的号,同老易先生到骨科门诊。
老易言分不清东西南北,更找不到骨科,好在老易先生对医院的建筑熟得很,拉着自家的笨姑娘一路上到四楼。
推开门诊的门,里面坐着的看诊医生露出惊讶的神色,“哟,易老啊。”
“”老易先生瞅着他,“装啥装啊,老刘昨晚上不和你说我今天来么。”
对方呵呵笑几声,开始正规的看诊流程。
易言听不懂专业术语,却看得清医生脸上的凝重神色。
依旧是冬天的低温引起的旧症复发。
老易先生雄赳赳的拉着易言去三楼的心外科,非说要见见当年的老伙计。易言有些勉强的跟上——
人陆教授都说了亲自上门拜访,您这闹啥!
被小护士告知陆医生上台,老易先生兴致不减,等在急救室门前。
“没事儿,他做的是小手术,不到二十分钟准出来。”
如他所说,陆景书在他们等待的第十五分钟,由急诊室缓步走出。
易言昨晚码字到很晚,刚眯了会儿,听到动静挣开朦胧的睡眼,视线却猛然顿住——
眼前的男人,颀长的身姿穿着蓝绿色的手术服,下半边脸隐在蓝色口罩里,仅露出一双漆黑的眼和高挺的鼻梁骨。
他的眸光清凉,细致的滑过她的眉眼和脸部线条。
略带审视的目光刺人的很。
那种熟悉感再一次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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