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白见柳如风撒手而去,悲伤之中怒发冲冠,接过柳如风手中的帅印,举至头顶,昂扬而呼着说:“誓杀修妖国,方为柳元帅报仇!”
“誓杀修妖国,方为柳元帅报仇!报仇”这是千万士兵的呼声,也是万千民众的呼声,震天动地,回荡山谷。
“出发!”东方白说完,举着帅旗,首当其冲地向谷口策马而行,所有士兵跟随其后,浩浩荡荡地奔入谷中。
“东方将军!还是末将先行吧?”苟野巴倒提着丈二狼牙棒,策马扬鞭赶了上来,叫住正在前行的东方白。
东方白瞧着这跟随自己多年的兄弟,望着他情真意切的眼眸里,闪烁独特的光芒,那是他从未有过的异样。
“嗯!多小心些!遇事待我前来。”东方白深知苟野巴一旦决定的事情是无法更改的,哪怕是上刀山,下油锅,他也在所不辞;更何况他一片真诚,自己也不能扫了他的兴致盎然,毁其士气。于是乎只好无可奈何地再三叮嘱。
因为,他夜国再也不能损兵折将了,这样的打击他是经受不起的。可是,谁有能知道明天将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呢?
命运就是喜欢捉弄人,战争总是无情的摧毁力,当你今朝还欢蹦乱跳之际,或许明朝就会奄奄一息。这就像柳如风一样,昨日还在指挥千军万马,纵横沙场,今朝却是掩埋尘土。
东方白领着士兵穿行在一条狭窄的山路上。虽然崎岖,倒也能成一条平行直线。因为,这路是古人开凿而成。可想虽不曾巧夺天工,但也蔚为壮观,令人不寒而栗。
雾霾越来越凝重,前方已然瞧不见苟野巴一行人马的踪影,唯听得见的是远远传来的马蹄声,十分急促。
马蹄声渐行渐止,显得有些杂乱无章,瞬即消逝,寂静得一只鸟儿也没有,死一般的沉静。
东方白顿感不妙,冷汗如暴雨而下,顺着两颊滚滚而落,心地微凉,用力地抽打着胯下的坐骑。
白马良驹负痛,仰天长嘶,奋蹄狂奔,险些将东方白摔下背来。
后面的士兵紧跟着拍马狂追,整条山道上狼烟滚滚,吻合着凝重的雾霾,浑然一体。远不见人马之影,唯听得哒哒的马蹄之声,急促得如擂战鼓,响彻长空,划破山谷的幽静。
一支偌大的队伍,犹如巨龙飞舞在岩壁上,蔚为壮观,仿似天兵神将。
大约奔至七八里地,东方白突然紧勒缰绳,白马前脚扬空,一声长嘶,如飞马行空一般停了下来,不住地喘息,打着响亮的酣声。
东方白凌空拔起,一个闪身来到了两丈之遥的地方。心里赫然一酸,但见地上血流成河,尸横遍野,他逐一查看,所有罹难之人并无一处兵器杀伤,心中禁不住有些彷徨,浑身鸡皮疙瘩,毛骨悚然,冷汗凉了满背,前心贴后心。
血泊里的尸体之中发出一个轻微的声响,似乎有人翻动。
东方白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奋力地扒开堆积如山的尸体,睡在眼前的居然是爱将苟野巴,只见他脸上血肉模糊,却已少了一支胳膊,断了右手。
东方白急切地将他扶起,泪水潸然而下,溅在血泊中,如雨点划落,发出清脆的声响。
苟野巴站立起来,一双眼珠依然放大,充满恐惧与愤怒,火一般的绯红,如杀伤了的公牛冲了出去,嘴里大声嚷嚷着说:“杀!杀”
依然是那么疯狂,那么悲壮。
东方白一个箭步,上前拉住他胡乱挥舞的左手,迅速地替他封住了断手上的穴位,禁止血流。
随后,东方白举起手为他理了理凌乱不堪的发髻,拥入怀中,泪水滚烫,泣不成声地关切着说:“兄弟!辛苦你了!”
良久,苟野巴似乎清醒了许多,神志亦不再那么糊涂,仰着头,两眸望着东方白,嘴唇蠕动,似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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