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老头。
是我的老师。
但是这一直是他单方面的宏愿,我从来没有承认过。
因为我实在不确定这种靠碰瓷来收学生的人在心理上是否存在严重问题。
虽然他因此也冒上了生命危险,这种举动确实让人敬佩。
但是万事简单一些不是更好?
他却偏要做得如此复杂,让我心中感觉这老头神经地很。
后来我问了这个老家伙,问他为何要这样去做,他和我说:“我享受命息重聚的感觉”。
问他之时我是满脸笑容。
但他这话一出,我顿时只觉得心中万千驳杂。
又如草藤长在了舌尖,疼得我满嘴叫疼,只差破口而出。
所以——
自那之后我就没有再来过了,我觉得他是个疯子。
还是个老疯子。
虽然我一直不承认这个老师,但我实在是打心眼里可怜他。
在和他接触的日子里,我知道老头没有子女,也没有婚配,这件事让我心中极为诧异。
为此,我特意去档案查阅了北疆关于老头这个年龄阶段男女婚否情况。
最终得出的结论是百万人中少有一人。
而后,我心中的诧异直接换成了惊恐。
他?
这得是多么奇葩的一个人,才会在那个年代找不着女朋友?
这真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这个老头是一位画师,而他也是想要传我画技。
我承认他在作画方面有极高的“造诣”,真的是很了不起。
也很奇葩。
我之所以说他奇葩,是因为他的画作真的太过艺术了,艺术到了无人认可的地步。
但是我并不排斥,也不是说我认可他的画作,说实话那真的不是我能欣赏的艺术,但我喜欢他作画的方式。
用他的话来说,他是个“命息画师”。
他永远闭着眼睛作画。
哪怕到了如今我还记得清楚,当我问他你这种奇葩画师竟然还想收我做学生?
他和我说:“这世间之人说我奇葩我自是无所谓,也应是自然而然,但你不能。”
我骂他真是狗屁一通。
难道我和世人还有何区别?
难道一定要我在鸡窝之中不学吃虫,偏要张嘴去啄门栏以此来显示我的与众不同?
老头轻巧一笑,不争不论。
对于这件事我最是不解。
至少在我心里,他应该要埋怨世道如何不公,让他娶不着媳妇了。
要骂世人如何愚蠢,不懂他画中境界才好。
但他如此做法言语,却是让我心中怜悯又多了些。
我想他应该是早就放弃了,只是抓住我这个傻小子不放罢了。
在那之后我如了他愿,闲来之时便会来这洛扬城与他学作画,但我从来不曾唤他一声老师。
我自理所当然,他也从不在意。
也是这样就到了如今,今日我再来了这里,距离上次也隔了一年了。
院中起了一阵风,莫名间让我心绪宁净起来。
我虽是觉得时下这风吹得莫名奇妙,带了些糟糟之意,却也没有太过在意。
抬眼迎上天际,此时银白花朵四扬而起,如是散来漫天雪花飞舞。
在天的那一头,一抹云儿恰好遮住了阳光,却又是恰好被轻风拂了开,而后这间天际换做了浑蓝一块。
这一刻,这座洛扬城只在不远处的环山顶上搭了少许白墨。
却是这一描,让时下这天儿极美。
这一刹那,阳光投下了人间,也端端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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