晶耀号共计八层，除了向客人提供精美的餐饮服务之外，还有水上酒吧cktv等娱乐设施，甚至免费向客人提供了杂技表演，比起许多中心商业城的娱乐性还要丰富百倍。

    当然，如此高档次的场所，自然不是普通人能消费的。

    单是一张入场船票，就高达一千，而除了免费向客人提供的表演之外，多数娱乐消遣都是单独收费，就算是一个人上船消遣，怀里不揣个万八千，都别想有尊严的走一圈。

    从远处看，置身水上的晶耀号星光灿烂，如一座水上王宫散发出璀璨的光芒，欢愉而放肆的笑声从游轮上飘荡下来，如魔鬼一般撩动着船下普通市民的自尊。

    晚上七点，天已经完全黑了。

    一辆接着一辆的豪车停在晶耀号提供的停车区域，一个个或衣冠楚楚或雍容华贵的男女从豪车内走出来，神采飞扬的走向普通人望而怯步的晶耀号，开始他们纸醉金迷的夜生活。

    祖小游用近乎冷漠的目光打量着登上晶耀号的男女。

    眼中没有羡慕，也没有嫉妒。

    她只是见识过世界另一个角落的绝望，以及荒凉，当有人醉生梦死的打发着一个又一个无聊的夜晚时，世界的另一边还有许多人正用尽所有力气去兑换明天生存的资格。

    这就是生活。

    有的人在天堂，更多人在走向地狱。

    祖小游去过地狱，所以她比更多人有发言权，她愿意把所有的积蓄投给老院长，默默的支持他，从前，她并不认为老院长做的事情有多好，甚至在某个叛逆的阶段以惹老院长生气为乐。

    但如今，她认为老院长是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男人。

    韩毅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

    他注视着穿着普通，浑身弥漫着颓废气息的祖小游，和那艘奢华而璀璨的游轮相比，她仿佛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这就是曾被韩毅刻入骨子里的女生。

    这么多年过去，她变了。

    眼神依然熟悉，却不再清澈，失去了年少时的棱角，带着一丝寂寥。

    韩毅思绪万千，一股苦涩的意味涌上心头，有怜惜，但更多的是渴望，渴望了解祖小游的过去，渴望让她重新振作起来，渴望她再次成为那个神采飞扬的天之骄女。

    “韩总。”

    祖小游略显谦卑的望向韩毅，眼神中有若隐若现的距离感，这种眼神韩毅很熟悉，因为他自己的眼中，就始终带有淡淡的c不伤人的距离感。

    这是他多年职场生涯磨砺出来的防御意识，也是一种久居高位的气场。

    可祖小游眼中的距离感，分明是另外一种意味，一种或许会满足人的虚荣心，却让韩毅痛心的冷淡，两人的距离，又岂止高中时期的一桌之隔？

    回过神来的韩毅强行遏制住心头不断涌出的相认冲动，他想告诉祖小游，自己就是曾经默默注视着她的一个小迷弟，是那个为了和她上同一所大学，宁可放弃优秀的高考成绩也要复读的男生。

    可韩毅也知道，祖小游对自己并无印象，若是眼下冲动说那么多，可能还会起到反作用，所以他只能暂时忍着，等跟对方再熟悉一点了，再表明不迟。

    “来很久了吧？怎么不进去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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