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六将事情的经过详细的讲述了一遍。天羽也是有所猜想,当初欧阳战和欧阳英既已确认了自己欧阳雨的身份,却是让隐六“秘密”接自己前往欧阳世家,想必是出于两种原因的考量,一是意识到欧阳雨与欧阳霆的对立,如果大张旗鼓的将“欧阳雨”接回欧阳世家,恐生事端和变故;一是对欧阳霆的阴谋有所察觉,想要让欧阳雨认祖归宗,立欧阳雨为太子,甚至立刻辅佐其登基大寳,借此断了欧阳霆的念想。
而隐六前往珈蓝宗找自己,肯定是有让宗门弟子传话给自己的,不过应该是被某个师兄老头给截了下来,并没有告知自己,当时自己应该还没有修为进阶,想必也是出于对自己的保护考量。
隐六在珈蓝宗找不到自己,结果欧阳霆又发动了兵变篡位,隐六无奈之下回到了大周,向妙音坊求助,结果回到妙音坊,也是发现了妙音坊的变故。隐六不敢声张,便潜入当初天羽入住的房间,在那房间里不但看到了圣龙留下的暗记,而且还发现了一封信。隐六不敢耽搁,便循着圣龙留下的暗记,一路找到了大周国府。
隐六疑惑,大秦发生如此大变故,自家公子不回大秦也就罢了,怎么还跑到人家大周国府里来了,猜测自家公子是否被识破了身份,被大周擒获,出于对天羽的忠诚和关心,是才冒险前来打探,却是一现身,就被天羽等人发现了踪迹,这才有了方才的情形。
天羽听了隐六的讲述,对隐六的忠诚和关心很是感动,但他更关心隐六所说的那封信,急忙说道:“六哥,你方才说有封信?是什么内容?”
方才只顾着见到天羽的喜悦和讲述这段时间的经过,确实差点忘记了还有一封信的事情,听闻天羽提及,隐六急忙从贴身的暗兜中将一封信件拿了出来,恭敬地递给天羽,说道:“公子,信件的内容小人不知,想是留给公子的,小人不敢窥伺!”
天羽接过信件,这是妙音坊的制式信封,天羽急于知道内容,顺手便将信封撕开,一张绢纸从中滑落出来。天羽袖袍挥动,绢纸翩然落入掌中,不由愣住了。众人见天羽蹙眉,不由向绢纸信件看去,却见上面只有简简单单的六个字:八月半,西滩畔!
天羽看着手中绢纸上,蹙着眉头,看这字迹娟秀规整,应该出自女子之手,可又是谁呢?苏寒烟吗?天羽未曾见过苏寒烟的笔迹,便摩挲着下巴,看向隐六,道:“六哥,这字迹你可识得?”
隐六小心的从天羽手中接过绢纸,仔细的端详一番,很是肯定的说道:“是小姐的字迹!没错,正是小姐的字迹!”
既然是苏寒烟的字迹,又是在自己住宿过的房间,显然是有意留给自己的。隐六说这封信是在隐蔽之处寻到的,显然是出于隐秘,不愿被别人发现。可是,既然是隐秘的,别人又不可能寻到,那又有什么事情不能在信件中明说呢?
若说是事情比较隐秘,不便明说,可这信件之中的“八月半”显然是时间,而那“西滩畔”显然是地点,如果这封信件有可能会被人所发现,看了信件的内容,自然也就得悉了时间和地点,那么借此想要找到苏寒烟,知道她要隐藏的事情,又有什么困难的呢?那她不将事情写明还有什么意义呢?
或许自己猜错了,这“八月半”和“西滩畔”并非是指时间和地点,而是另有它意。可是,征询了一圈众人的意见,证实“八月半”十之九成就是时间,指的就是八月十五日,而且就在下个月,距现在已不足一月。而那“西滩畔”切切实实就是个地名,就在南域和西域交接之处。
既然这样,苏寒烟却在信中写明了时间和地点,以她的聪慧应该不会犯下如此低级的错误才对,明知事情不可明说,还留下具体的时间和地点,她不会意识不到,一旦这封信暴露,她不肯明说的事情也就会隐瞒不住了。
如果她自信,相信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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