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不愿地松开了自己的手。
明隐一脸苦涩地揉搓着自己的腰部,那看向纪卿年的眼神中带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幽怨之意。
纪卿年翻了翻白眼,也懒得理会自家这个活宝,她的脸上依旧是冷冰冰的,不过心中却是暖暖的,明隐也只有在她面前才会露出这样一副逆来顺受的样子,他们彼此都已是对方一生中最为重要的人。
房间里的气氛忽然间又变得沉默起来,明隐想了想,随后还是决定主动开口打破沉默,他看了看床上躺着的太后一眼,轻声冲着纪卿年开口问道:“阿年,你刚才看了那么久,到底有没有看出来这个太后娘娘究竟患的是什么病,为何连太医院的那些老家伙们都束手无策。”
听到明隐的问话,纪卿年的神色顿时变得凝重了许多,她的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太后,沉默了一瞬后方才轻声说道:“咱们这一次恐怕被卷入了一场很大的局中,这皇宫中的水果然是深不可测啊。”
纪卿年这番没头没脑的感叹令得明隐一怔,他挠了挠头,有些不解地问道:“阿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说咱们卷入了局中。”
纪卿年回过头来看了明隐一眼,随后又伸出手来指了指床上躺着的太后,平静地开口问道:“你难道就不觉得奇怪吗,太医院里那么多的能人异士,为何却没有一个人能够让太后娘娘清醒过来,陛下为何要大费周章地派人将我们给请来白城,这不是舍近求远吗。”
明隐闻言愣了愣,随后下意识地说道:“那还不是因为太医院的那些家伙医术不精,他们那几手三脚猫功夫又如何能够跟阿年你相提并论呢,上一次陛下重病,那些人还不是同样的束手无策,最后也是阿年你亲自出发方才将陛下的病给治好的。”
纪卿年听了明隐的话语后,忍不住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随后她也不说话,缓缓迈步朝着床塌的位置走去,同时头也不回地吩咐道:“你把我的药箱拿过来,我马上就告诉你答案。”
明隐点了点头,随后微微俯身将摆在地上的那些瓶瓶罐罐都给收进了大木箱中,做完这些之后他单手拎起药箱,大步朝着纪卿年走了过去。
“喏,阿年你要用的东西都在这里边儿,我仔细检查了一遍,并没有任何的遗漏。”
明隐说着便伸手将大木箱子放在了床塌之下,随后静静地等待着纪卿年的下文。
纪卿年并没有转过头去,她的目光依旧停留在太后娘娘的身体之上,经过她之前的一番处理,此刻那些从后者躯体之中溢出来的黑色液体已经变得稀薄了许多,空气之中也不再有那种刺鼻难闻的气息了。
“拿一支试管给我吧,顺便帮我找找箱子里还有没有消过毒的橡皮手套。”
纪卿年注视着眼前的昏迷之人,头也不回地冲明隐吩咐了一句。
明隐点了点头,最后弯下身打开木箱子仔细翻找起来,很快便将纪卿年要求的那些东西给找齐了,他先将试管递给了纪卿年,随后再把一副橡皮手套整整齐齐的摆放在了床褥之上。
纪卿年当着明隐的面熟练地戴上了橡皮手套,随后她又拿起了那支试管,并将其中一头开口对准了太后身躯上的一处皮肤,那些黑色的体液顺着管口丝丝缕缕地滑入了试管之中,不多时便装满了一半的试管。
明隐好奇的望着纪卿年的动作,脸上不由自主的露出了一些崇拜的神色,在医馆里的时候他就亲眼看过纪卿年给一些乡亲父老治病,后者所使用到的技巧在他看来简直称得上是不可思议。
他脚边放着的那个大木箱子里装着的东西全都是明隐以前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新鲜玩意儿,他曾经不止一次地询问过纪卿年这些东西的来历,不过却都被后者以他国之物这番说辞搪塞了过去,久而久之,明隐也就不再追问了。
他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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