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声巨响传来,马厩里面的一堵墙应声倒塌下来,呛鼻的灰尘四散飞扬,明隐捂着口鼻连续打了好几个喷嚏,之前的威严气概一扫而空,看上去灰头土脸的,狼狈极了。
纪卿年听到这巨大的动静之后立刻就赶了过来,正好撞见狼狈逃出来的明隐,她双手叉腰,怒视着明隐说道:“你这是在干什么,只想把将军府的马厩给拆了吗,闹这么大的动静出来,府上的人恐怕都被你给吵醒了。”
明隐挠了挠鼻子讪讪一笑,旋即伸手指了指马厩里边儿,望着纪卿年沉声说道:“阿年,大事不好了,将军大人替咱们准备的两匹好马都被人给杀死了,现在可如何是好。”
纪卿年闻言一愣,旋即面露惊容,她捂着鼻子大步朝着马厩内走去,随后睁大眼睛朝着马槽里看去,果然就见到了那两头横尸在此的马尸,两匹马儿死状极惨,皆是被人从脖子那里一刀毙命,深红色的马血溅得马厩内到处都是。
“好残忍的手段,什么人这般心狠手辣,连两头畜牲都不肯放过。”
纪卿年紧紧攥着一对粉拳,咬牙切齿地开口说道。
明隐摊了摊手,狭长的眸子之中同样充斥着刻骨的冰寒,他凝望着远处的漆黑角落,一字一顿地开口道:“这可是将军大人花了大价钱替咱们搞到的汗血宝马,骑着它们咱们顶多两日功夫就能够从此地返回卧龙村,暗处针对咱们的人若是想要留住咱们,自然不可能放过这两头畜牲。”
纪卿年凤目一片冰凉,如同幽深的井水一般,她抽动鼻翼,深吸了一口略显冰凉的空气,如此方才略微平复了一下躁动的心绪。
“阿年,要不咱们将此事禀告给慕容老爷子吧,他一定会替咱们做主的。”
明隐挠了挠满头杂乱的黑发,皱着眉头冲身旁的纪卿年说道。
纪卿年略微一思索,旋即轻轻地摇了摇头,叹息道:“其实我大概都能猜测到此事是哪些人所为,若是咱们告诉慕容老爷子,以他的精明老练定然也能够猜到幕后主使,到时候他为了给咱们出头,又得跟朝廷中的那几方势力起冲突,咱们住在将军府已经添了够多的麻烦了,怎么好意思再去让老爷子费心。”
明隐有些烦躁的踢着脚下的碎石块儿,一筹莫展地说道:“那照阿年你的意思,咱们不是就只有在这里坐以待毙吗,这恐怕正中那些家伙的下怀。”
纪卿年来来回回地踱着步子,蹙着眉头思索着对策,明隐愁眉苦脸地望着她,静静等待着纪卿年的答复。
许久之后,纪卿年蓦地抬起头来,嘴角露出了一抹笑容,明隐见状心中一喜,连忙开口问道:“阿年你笑什么,难道是想到什么应对之策了吗,快说来听听。”
纪卿年嘿嘿一笑,旋即抬眼朝着东南方向望去,若有所思地开口道:“既然那些家伙不仁,那也就休怪本小姐不仗义,咱们的马儿虽然死了,不过想必太医院和丞相府应该还有不少好马吧 咱们不妨借来用用。”
明隐听到纪卿年的回答后微微一愣,旋即猛地一拍脑袋,恍然大悟地说道:“对啊,此事多半跟那些家伙脱不了干系,他们既然这般肆无忌惮,那咱们也就不必客气了,姑且去那两府上走一遭,也顺带给他们留下点儿纪念品。”
说道纪念品三个字的时候,明隐刻意加重了音调,脸上的神色充满了冷冽,纪卿年见状,顿时就明白自己这个丈夫心中又在盘算着什么不好的事情,她当即出言警告道:“待会儿找来马匹后立刻就动身离开,你可别打什么歪主意,迟则生变的道理总该明白吧,耽搁久了对咱们不利。”
望着纪卿年那郑重又严肃的俏脸,明隐不敢反驳,当下只得点了点头,顺从地开口说道:“好好好,阿年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明隐唯你马首是瞻,你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这样总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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