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卿年拉住明隐的手掌,一边儿爬上马背一边儿轻声自语道。
明隐深邃的眸子中掠过一抹精芒,他一脸惊讶地望着远处的丞相府,嘴里大声说道:“那放火的人还真是个人物,火烧丞相府,这胆子可不是一般的大啊。”
纪卿年闻言一愣,旋即双眸一眨不眨地盯着明隐,似乎想要从后者的脸上看出个什么来,明隐似乎被纪卿年的动作给搞的愣住了,他伸手挠了挠脑袋,不解地开口问道:“阿年,你这样看着我干嘛,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纪卿年伸手抚摸着明隐的脸庞,双目则是一瞬不移地注视着他,那犀利的眸光令得明隐一阵不自在。
“阿隐,你老老实实地告诉我,引燃丞相府的这把火究竟是不是你放的。”
纪卿年一字一顿地开口问道。
明隐闻言一愣,旋即泼浪鼓似的直摇头,嘴里连声说道:“阿年你在想什么呢,我怎么会做这种没谱的事情,再说了,丞相府守卫森严,你觉得我有可能避开所有护卫的耳目,一把火将那里给烧了吗。”
纪卿年盯着明隐看了半晌,最终缓缓移开了目光,嘴里轻声说道:“你也别怪我怀疑你,毕竟你来晚了这么久,那半个时辰内我可并不知道你在府内做什么。”
明隐无奈的摊了摊手,他看了一眼那泛着鱼肚白的天空,头也不回地冲着纪卿年说道:“阿年,快到黎明了,咱们别管这么多了,还是赶快离开这里吧,你不是想咱们孩子了吗,我们离开这里,快马加鞭的赶回村里去,你就能见到小纪成了。”
孩子从来都是任何母亲心中最柔软的慰藉,所以当纪卿年听到小纪成三个字的时候,她脸上瞬间流露出了思念的神情,嘴角甚至洋溢起了若有若无的笑意,看上去犹如春花吐蕊,动人极了。
“说的也是,咱们两人抛下孩子这么多天,也不知道他过的好不好,那孩子一到晚上就会身子发冷,寒州一个人也不知道能否照看好咱们的孩子。”
纪卿年遥望着远方的天空,怔怔地开口说道,她的话语中满是思念,同时还有着浓浓的担忧和牵挂。”
明隐拉了拉粗糙的缰绳,一边儿驱策着胯下的骏马前进,一边儿头也不回地冲纪卿年安慰道:“放心吧,寒州那小子的秉性你我又不是不清楚,那小子虽然心高气傲,不过却很重承诺,临走时咱们既然将孩子托付给了他照顾,那他就一定会将小纪成照看好的,阿年你就别担心这担心那的了。”
纪卿年闻言叹了口气,愁眉苦脸地说道:“寒州我当然是信得过的,只是小纪成他怕生,以前在医馆不都是咱俩在带孩子吗,再说寒州他没当过父母,在带孩子这方面也没什么经验啊。”
明隐听的一阵哑口无言,他还真是低估了一个做母亲的女人对自己孩子的眷恋程度。
“小红枣儿,你给我听清楚了,待会儿一踏上官道,你便拿出十二分的力气给我飞奔起来,没有我的吩咐你就不许停下来,听清楚了吗。”
明隐伸手拍了拍胯下枣红骏马的大脑袋,也不管后者是否听得懂人言,他只顾着板着脸吩咐道。
明隐的话音落下之后,枣红骏马仰起粗壮的脖子嘶吼了一声,旋即强健的后腿用力一蹬,整个马身便载着明隐二人飞奔了出去,如同狂风过境,途经的野草瞬间被压弯了身子,一根接一根地趴伏在了地上。
明隐双手死死的攥住缰绳,绑着发带的头发瞬间就被狂风给吹散了,身后的纪卿年被凛冽的寒风刮的瑟瑟发抖,整个人如同一根杂草似的,随时都可能落下马背。
“你这畜牲,我没让你现在就撒丫子狂奔啊,赶紧给我停下来。”
明隐用力拉住缰绳,放声嘶吼道。
枣红骏马颇为委屈的打了个响鼻,随后缓缓地减慢了速度,最终停了下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