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明隐二人身后,那巨大的仿若垂天之云的雪幕不断向下奔行,速度看似缓慢拖沓,实际上却快的不可思议,只是几个呼吸的时间而已,雪幕距离枣红骏马便已不足百丈了,照这样的势头前行下去,最多半柱香的功夫,明隐二人便会彻底的淹没在雪崩之中。
枣红骏马卯足了劲儿往前冲刺,它似乎同样感受到了巨大的威胁正在迫近,所以即便被明隐的双脚踢的腹部生疼,性子极烈的它依旧没有停下来反抗,而是拚命似的往前冲。
马儿的心跳快到了前所未有的地步,心跳声就如同闷雷一般清晰可闻,就连坐在它背上的明隐二人都能够清清楚楚的听见,从天而降的雪片刚一落在马背上,瞬间就被枣红骏马体表散发出来的高温给蒸发成了一丝丝水汽,它吐露着猩红的舌头,一边狂奔一边借此举动散发着体内的热量。
“阿年怎么办啊,前方的路被巨石给堵住了。”
明隐望着前方不远处的那一块儿巨大山石,头也不回地冲着纪卿年大声问道,声音之中夹杂着巨大的绝望。今天他们夫妻两个说不好真的就要交代这这里了,看着眼前的一切明隐心中很是不甘。
纪卿年闻言,本来尚还有些红润的脸颊瞬间变得苍白起来,她朝着四周打量了一遍,忽然瞥见了左前方的一道悬崖,纪卿年心思电转,想也不想地出声吩咐道:“阿隐,赶快控制马儿朝左前方那处悬崖冲过去。”
明隐闻言一愣,旋即大叫道:“阿年你在说什么啊,你疯了吗,咱们现在可是在海拔数千米的雪岭上,跳下悬崖九死一生啊。”
纪卿年一拳砸在明隐的背上,歇斯底里地怒吼道:“少废话,快照我说的做,跳下悬崖好歹是九死一生,若是待会儿被雪崩追上,那就是十死无生了,都到这种关头了除了破釜沉舟,殊死一搏之外别无他法!”
明隐似是被纪卿年那一拳头给砸的清醒了,他咬了咬牙,随后不再犹豫,紧握着缰绳控制着马儿调转方向,真个朝着左前方那处陡峭的悬崖冲了过去。
枣红骏马似乎是看出了明隐的打算,它仰起脖子愤怒的嘶吼起来,四蹄不断在空中踢腾,想要就此停下来,作为牲畜的它自然不可能明白人类所谓的殊死一搏,在这样的危急关头,它只剩下求生的本能,当然不可能往眼中的绝地跑去。
被胯下的骏马一番折腾,明隐二人差点儿没从马背上摔下来,明隐瞪大着眼睛,一拳接一拳地砸在枣红骏马的脑袋上,同时扯着它的大耳朵怒声嘶吼道:“畜牲你给我安分一点儿,想活命就往悬崖那里冲,我救了你的命,你就给我好好儿听话,不然咱们都得死!”
被明隐一番痛揍,马儿总算是停止了折腾,它照着明隐的吩咐做了,扬起四蹄朝着悬崖那里狂奔而去。
纪卿年双眼紧紧地注视着悬崖对面,压抑着心中的恐惧冲明隐吩咐道:“阿隐,瞧见悬崖对面的那座矮山了吗,待会儿用尽一切办法让马儿跳到矮山上去,只有这样咱们才有一线生机,记住机会只有一次,成则生,败则亡。”
明隐朝着纪卿年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果真见到了悬崖对面的那座山头,他心中顿时一喜,只是这分喜色还没有冒出头就沉了下去,他粗略估算了一下矮山与悬崖之间的距离,竟然足足隔了十丈之远,那样的距离在眼下的情况之中完全与天堑无异,这世间没有任何一匹马可以跳出去十丈远。
“难道我们真的要完蛋了吗,真是好不甘心啊。”
明隐心中绝望的呐喊着,同时手上脚上的动作依旧未停,正如纪卿年所言,他打算殊死一搏,用生命为代价去挑战眼下这个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短短几个呼吸的时间,悬崖便近在眼前了,明隐深深的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气,随后又将其缓缓的吐了出来,他双目死死地盯着前方的悬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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