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喉咙的笑声戛然而止,他讪讪的笑了笑,随后小心翼翼地开口解释道:“阿年,你别生气啊,我只是觉得寒州刚才说的话有些不合逻辑。”
叶寒州闻言微微眯起了一对眼睛,转过头去望着明隐,轻笑着问道:“明兄有什么指教,说来听听,在下很想知道是哪里说得不对。”
明隐点了点头,随后一脸认真地望着纪卿年说道:“阿年,一个人的声望跟他的威信一样,都需要经年累月的积累,你一个走马上任的新官儿,根本就没什么人会捧你,哪儿来的什么声望啊。”
纪卿年听到明隐的话后顿时愣住了,她仔细想了想,感觉明隐说的也不无道理,她刚刚担任县令,连个忠实的部下都没有,更别提什么声望了。
想到这里,纪卿年也不迟疑,赶紧冲着叶寒州说道:“阿隐说的有些道理,我一个初出茅庐的新官,哪里有什么声望和呼声呢。”
叶寒州见到两人将问题抛向自己,他却依旧沉着冷静,深邃的双眸之中闪烁着睿智的光泽。
他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旋即望着二人平静地说道:“二位有所不知,声望与威信不同,威信需要成年累月的积累,这毋庸置疑,然而声望却是可以凭空捏造出来的。”
明隐闻言不由得奇道:“声望这种东西竟然还可以创造出来,这我倒是生平头一次听说,寒州你不妨仔细给我们解释解释,这声望该如何凭空制造出来。”
叶寒州缓缓竖起自己两根手指,轻声说道:“很简单,第一是粉饰和标榜自己,第二则是向地方豪强借势。”
不等纪卿年二人追问,叶寒州便自顾自地解释起来:“馆主如今可不单单只是一个青山镇的县令,在这重身份之外,你还是当今圣上亲自册封的御前神医,同时还是皇宫太医院的首席,有了这些头衔,咱们只需要费些笔墨,就能够造势,让百姓明白你与前几任县令的不同之处,此为第一步。”
纪卿年听得赞叹连连,赶紧追问道:“那这第二步呢,为何要向地方豪强借势。”
叶寒州微微一笑,抿了一口微凉的茶水后轻声解释道:“光有那些头衔营造出来的威势还不够,咱们还需要给百姓看到一些更实在的东西,那就是馆主你的人脉和影响力。”
“青山镇历来都有个不成文的规定,镇上的豪绅和乡长每年都要向衙门缴纳一定的公饷,根本不用多想,那些所谓的公饷最后必然都到了每任县令的囊中,所以他们才富得流油。”
明隐听到这里顿时就不乐意了,他碎碎念道:“那说的好听一点儿是公饷,说的难听些不就是中饱私囊吗,咱家娘子可干不出那样的事情来。”
叶寒州微微一笑,旋即望着二人轻声说道:“曾经也有一个人跟明隐大哥你想的一样,所以自他上任之后,拒不收受任何地方豪强的贿赂,百姓缴纳的各项赋税也被他降到了最低,青山镇的衙门变得前所未有的公正廉明。”
说到这里,叶寒州清秀的脸上忽然露出一道意味深长的笑容,他凝视着二人的眸子,轻声说道:“那个人你们二位恰巧还都认识。”
纪卿年与明隐对视一眼,旋即异口同声地惊呼道:“难道是当今青山镇县令慕容卓老爷子。”
“错,是上一任县令,当今的青山镇县令是馆主你啊。”
叶寒州摇头一笑,打趣儿般地冲纪卿年说道。
听得此话,纪卿年和明隐几乎已经确信叶寒州嘴里的那位廉明县令就是慕容卓了。
明隐打了个哈哈,嘴里小声地嘀咕道:“那个抠门儿的老家伙竟然还是个老好人,真是出人意料。”
纪卿年耳朵极为敏锐,听到明隐的嘀咕声后,她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示意明隐闭嘴。
叶寒州假装看不到这二人打情骂俏,他一边儿喝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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