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得不错,那孩子的身体又出了一些状况,昨晚我替他把脉,发现脉象虚弱至极,根本不像是一个正常孩子。”
叶寒州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而后他伸手指了指满地的药材,冲着纪卿年轻声问道:“靠这些东西,有希望治好他吗。”
纪卿年先是点了点头,随后又缓缓摇头,嘴里颇为不确定地回答道:“彻底根治他的病是不可能的,不过或多或少会有些作用吧,不试试看谁又知道结果呢,毕竟按照道理,那孩子从出生那一刻起,最多只能够活到三岁,可是如今他已经满五岁了,说不定还有希望救治呢。”
叶寒州十指交叉放在胸前,他凝视着院落之中栽种的一棵雪杉树,轻声说道:“明隐大哥依旧不知道这件事儿吧,馆主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他真相呢。”
纪卿年埋着脑袋继续鼓捣着药材,仿佛没有听到叶寒州的问话一般,直到过了许久后,她忽然抬起头来,一字一顿地冲叶寒州说道:“寒州,真相在你看来就那么重要吗,当年发现这孩子的时候,他在襁褓之中尚存一息,我若是不收养他,恐怕他早已经被飞禽走兽分食掉了,连骨头渣子都不会剩下。”
叶寒州闻言眯了眯眼睛,嘴里淡淡的说道:“这些年来,明隐大哥一直认为小纪成就是他跟你的孩子,无论旁人如何闲言碎语,他都对此深信不疑,将那孩子视为己出。”
“可事实上,你我都清楚,小纪成归根结底只是一个孤儿,并非是你们二人生育的子嗣,明隐大哥直到今天依旧不知真相,这对他恐怕不太公平吧。”
纪卿年听到叶寒州的后半句,她顿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抬起头来凝视着叶寒州,平静地开口说道:“寒州,你告诉我什么叫做公平,小纪成从出生的那一刻起就被人遗弃在荒野之中,若是我不收养他,那他可能就死在那片杂草丛生的树林里了,这对那孩子来说公平吗。”
叶寒州闻言一怔,旋即张了张嘴,轻声叹息道:“当然对他不公平,可是这并不妨碍你将事实真相告诉明隐大哥啊,他性子忠厚老实,即便知晓孩子不是自己的亲子,他依旧会待他如初,何苦在这种事情上隐瞒他呢。”
说到这里,叶寒州拿起地上一株磨碎的血参冲纪卿年晃了晃,喟叹道:“馆主你想过没有,以小纪成现如今的身体状况,最多只能够活到十岁,到时候小纪成夭折,你让明隐大哥如何承受这丧子之痛,他可是真的以为小纪成就是自己的亲子啊。”
纪卿年听得这话,眼中的神采瞬间暗淡了下去,她继续低下头捣药,嘴里颇为烦躁地回答道:“事已至此,我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早说晚说都一样,还不如顺其自然呢。”
叶寒州看出了纪卿年不想在这件事情上深谈下去,他当下便也不再多言什么,只是点了点头,轻声说道:“这样也好,反正那是你们之间的家事儿,我一个外人也管不了那么多。”
纪卿年闻言神色一滞,抬起头来望着叶寒州开口道:“谁说过你是外人了,阿隐可是一直将你当兄弟,而我也拿你当大哥对待。”
叶寒州站起身来拍了拍屁股上的尘土,随后冲着纪卿年抱了抱拳,洒然一笑道:“承蒙你们两位这些年的照顾,寒州铭记于心,日后若有机会,一定倾囊报答。”
纪卿年从叶寒州的话语中听出了些许言外之意,她眯了眯眼睛,轻声问道:“你这话是何意,你难道要离开了吗。”
叶寒州显然也不打算隐瞒纪卿年什么,他洒脱的点了点头,平静的说道:“家族中有些要事需要处理,我近日或许就会离开,之后恐怕要过很长一段时间才会回来了。”
纪卿年嘴唇翕动,想要说些什么,可是有些话一到嘴边儿,她却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了,于是她轻轻点了点头,望着叶寒州一字一顿地开口说道:“我知道你来历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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