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爸。
那个固执c傲慢c粗鲁的老爸去哪了?
还是说真正固执的是自己,以前从没发现过老爸身上的这一面?
“张大夫说了,这算是一种心理病,要我多陪陪你,关心你,给你个健康正常的环境。阿元,对不起。以前是爸爸做的不对。”赵建国的声音低得快要听不见。
赵元的热泪终于止不住,一颗颗地往下掉,想要说点什么,嗓子c鼻子c眼睛里酸酸的,不知说什么才好。
“来吧,把最后一件事做了就好了。穿这身衣服怪热的。”赵建国向王人和走去。
王人和躺在地上,低声叫着,侧着身子,背上被狗咬了,大片大片的皮肉撕烂了,挂在外面,痛得不敢躺下。
“铁牛的人和狗对吧?”赵建国掏一掏裤兜,才发现雪茄盒没带出来,挠了挠头,蹲下去。
“是王——人——和!”王人和挤着嗓子说出那三个字,赵建国总是这副调调,故意记不住人名,羞辱他吗?
当他看到赵建国时,他就知道大势已去,用眼神制止了台下的夏仁c余霞还有丙完。
别人早早布好了局,连东兴那两个白痴都收买了,自然还有后手,他们三人冲上来也没用,他认栽了!
赵元呆呆站在一边,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这人跟老爸认识?伤得这么重,话都说得费劲,不是该叫辆救护车吗?
赵建国拉过赵元,笑眯眯道:“王人和,现在铁牛是你话事?”
“是又怎样?”王人和头皮发麻发紧,想起赵建国的脾气,脚趾c手指先痛起来,甚至盖过了背上的伤口。
“没啥,就是给你介绍一下我们的新老大,话事人,我儿子c赵元。”赵建国把赵元推到前面。
赵元呆住了,慢慢扭头去看赵建国。
赵建国闪着眼,拍拍赵元的肩,掌心的温度灼热到透过衣服,烫到他肩头。
“爸,你这是——”
王人和呸的一声吐了口血沫,惨然一笑,“我就知道,你儿子布的局,这风格不像你。”
白齐就在边上,守着方脸c圆脸,其实这两人不需要守,一个坐轮椅,只有上半身好的,另一个被狗咬了大半只手,比王人和伤得还重。
他听到赵建国那句话,脊椎一下子直起来,心脏往下一坠,嘭嘭地加速跳起来。
那是他这几个月来听到的最美妙的声音。
“我们的新老大,话事人,我儿子c赵元。”
他痴痴地看着赵元,那腼腆c不知所措的少年,似乎还震惊于这个消息,正向赵建国确认。
血管在心脏强有力的泵动下微微颤抖,带着有节律的悸动向全身扩散。
社团的新老大,新一代的话事人,早在几个月前布下惊天大局,引出东兴残部,还和他们做了交易,断了铁牛的后路。
一石二鸟?一举两得?还是谋定后动,智深若水?
之前少爷的种种离奇之举都有了解释,和老大闹翻c出来做直播c又来参加什么萌宠大赛,一环套一环,步步为营,料敌机先,这样的心机c这样的城府,得亏是自己老大,换作是敌人,他晚上都睡不着觉。
不管怎样,一切都结束了,白齐的嘴角微弯,终于——终于不用扮女人了!
耶!如果没人看,他早就跳起来,脱掉身上的束缚c裤裤脱掉c脱掉c高跟鞋脱掉c脱掉c全部脱掉!
不用一早起来对着镜子画眉毛c涂眼线c擦口红c打眼影c晚上也不用卸妆c洁面c敷面膜,更不用拿本时尚杂志努力钻研各种服装搭配技巧,自己做物理试卷都没这么认真过!
这一切终将结束,当少爷坐上社团话事人的位置,他也能从女装中脱身,他不痛苦,相反,还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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