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年前,一道龙形青光降落在十万大山山脉最南边的一座高山上。
当地之人以为这天生异象之下,必有机缘在此。便有无数人前往高山找寻。
几千人大肆找寻几番无果,失望而回各自又回到了平静的生活。继续找寻之人,已变得寥寥无几。
后经民间之人润色一番之后,流传出各种传说。流传得最多的还是“青龙降世,化为这座高山”
这座高山便有了它的名字,青龙山!
离山最近的镇子也改名为青龙镇。
镇边上有一所小木屋。木屋很是简陋,却也不会漏风漏雨。看来修建之人的技术不是很好,但是很细心。这便是张庸的家。
木屋中的陈设也是简单至极。一桌,一椅,一张床。还有一个破烂的小木柜。柜子里挂着几件洗得发白的补丁素衣,柜子上放着几本武侠小说。这几本小说可是张庸视若珍宝的东西。
旁边便是厨房,也是杂物间,放着锄头,柴刀等东西。墙角的一把木刀很是显眼。这木刀很是精致,看来张庸在此方面下了不少功夫。
“汪汪汪”,几声小奶狗的声音传了过来。随后便是张庸爽朗的笑声。“哈哈哈,小黄,快看看我手上是什么?又是一只大野鸡,今天中午我们又能大快朵颐一番。”一人一狗都看着这只硕大的野鸡流出了口水。
此时的张庸,只有十五六岁。身着一袭灰色素衣,老旧不堪。头上一顶灰色布帽,遮住了稚嫩的脸庞。让人看不清楚此少年究竟俊美c平凡c丑陋。
“啪”的一声,张庸将背上那困重重的干柴扔在了地上。这捆干柴或许重了些,让这十五六岁的小少年的脸上冒出了豆大般的汗珠。左手拿着柴刀,右手提着野鸡。树皮般的老茧出现在这般大小的小娃手上实在有些突兀。
“小黄,你可不知道,这野鸡跑得是有多快,我当时”张庸对着小黄眉飞色舞的比划道。张庸此时摘下了帽子才让人看清此间少年竟是俊美得紧。但那左眼之中竟无眼白与眼珠。只有一抹深邃得仿佛能把魂魄吸引而入的黑色。
那顶与炎炎夏日格格不入的布帽或许也是因此。
小黄乖乖的蹲在他的面前,吐露着粉红色的小舌头,静静地听张庸诉说着刚才在山里遇到的一切。这般有趣的场面应该经常的出现在这一人一狗之间。
十六年前!
张庸的出世,让这过着贫苦生活的夫妻二人,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好景不长,张庸四岁那年,一觉醒来,左眼变成黑色。张庸父母四处求医,但无济于事。
这事在青龙镇流传开来。所有人都认为,他是不祥之人。明里暗里总有人拿这事当做饭后谈资,肆意调侃。
张庸父母无法承受之下,双双郁郁而终。后来寄宿在好心舅舅家。可是随着张庸慢慢的长大,舅舅舅娘也渐渐无法承受这些流言蜚语。舅娘的闲言碎语便越来越多。后来也根本不避讳张庸。甚至当面说出来“吃闲饭的废物该死”一类的恶毒言语来刺激张庸。
十四岁的张庸,在这种环境下早早的就成熟起来。
他也不怪舅舅舅娘。他也知道自己是个怪胎,也不想再拖累他们。便搬了出来。十四岁的小娃,带着零零散散的几样行李,蹲在河边,征征的看着河面发呆。自始至终都没有一丝泪水流下来,或许年幼时的父母离去就让他流干了泪水。
刚开始,饿了就找野果,抓鱼吃。累了,困了就躺在大树休息。可是到了下雨天,张庸就变成了落汤鸡。
慢慢的张庸也学会了让自己活得更好的办法。抓鱼去市集里去卖。卖了钱,买了工具。自己摸索着,修了一所“冬凉夏暖”的小木屋。当然,张庸早早的就为自己准备好了一顶能遮住眼睛的布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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