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手溪儿,其实这些年殷殷也一直很想你。”
听到这话,贺兰溪心里一沉,道是总算来了。
段雍果真是为了段殷殷才将他叫来的,他没有打算接上段雍的话,只是隐忍的继续听着。
“为师清楚你当年会出事跟叶霄脱不开干系,但为师当时也没有证据,无法将他定罪,幸好近来有贺家的管事上门,为师才清楚你原来是贺家的少主,这次有贺家施压,叶霄也认了罪,溪儿,你可还满意?”
贺兰溪听得心里冷笑连连,段雍这分毫不提段殷殷,将所有罪过都推到叶霄身上,让他如何满意?
他的沉默或许让段雍想到了什么,段雍又说:“如今叶霄就在刑堂牢狱中,为师打算将这一切都交给你处置,溪儿,你可是想手刃仇人?”
如果贺兰溪不是早就听到了段殷殷对段雍的坦白,此刻或许真的就信了段雍当真是为了他这个弟子着想。
他心里对段雍愈发失望,但也知道这是理所当然。
段雍想保护女儿,又不方便对贺兰溪下手,最好的法子就是让叶霄替死,大事化小。
他现在装出来一副不知情的样子,或许只是在试探,试探贺兰溪是否愿意放过段殷殷。
但贺兰溪定是不会放过段殷殷的,他深吸口气,垂头应道:“是。”
段雍脸上还是神色自若,也像是很在意这个徒弟一般,他说:“那叶霄便交给你了,溪儿,你定要快些将他除去,否则恐怕叶霄的同伴还会来将他救走。”
贺兰溪垂下头讽刺一笑,堪堪避开了段雍的视线,但也顺着段雍的话问:“师父,叶霄还有同伴吗?”
段雍沉吟片刻,语气凝重道:“为师怀疑那叶霁就是叶霄的同伴,他来此便是为了叶霄。”
听到这里,贺兰溪没忍住抬头对上段雍的双眼,他看起来俨然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可他说的话,让贺兰溪听了实在是很想笑。
师父这是引着自己快些杀了叶霄,这是为何呢?
或许是因为碍于段殷殷,他不能亲自动手。
“溪儿,你在想什么?”段雍又问。
贺兰溪的双眸很是黑亮,他的目光又像是洞察一切,还裹着着些许嘲笑,或许是心虚了,段雍便有此一问。
贺兰溪淡淡一笑,他思虑了片刻,终是喟叹出声。
“师父,徒儿是被谁害死的,徒儿心里清楚得很,您就不想知道真凶到底是谁吗?”
闻言段雍神色一怔,眼底多了几分寒意,但他脸上还是带着谦和的笑容,也不慌不忙的开了口。
“哦?原来不是叶霄吗?那溪儿跟为师说说,真凶到底是谁。”
他的声音到了后面放得很轻,又格外的沉重,他说话时也慢慢走了下来,靠近了贺兰溪身侧。
话音落下的那一刻,段雍抬起手来,轻轻拍了贺兰溪的肩膀,手按在贺兰溪肩上,再没放开。
贺兰溪听出来几分威胁之意,他忽然有些惊惶,也许段雍并不打算放过他这个倒霉的徒弟。
他一心要找段殷殷报仇,而段雍一心护住段殷殷,段雍给过他暗示,他执意不肯放过真相,那么结果二人定会有碰撞。
段雍能杀了枕边人,怎么就不能杀一个本就不愿亲近他的大徒弟?
若是他现在跟段雍撕破脸皮,他还能安然离开羲和殿吗?
贺兰溪骤然感到一阵压力将他整个人团团困住,甚至让他渐渐感到窒息,他看着肩上那只段雍的手,发自内心的在紧张,也在惊恐,更多的还有心寒。
他反应过来,其实他早就不信任段雍了,此时说出真相又如何,还能指望段雍帮他惩罚段殷殷吗?
他还念着多年的师徒情分,段雍未必会有这份心,而且贺兰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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