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眉,想起后来被灵犀搀扶进那个红衣白发的女人。
她的容貌极美,肤色很白,白得近乎瓷器一般,容姿与贺兰溪也不相伯仲,而且他们都穿着红衣,各有千秋,不过相比之下她更像是勾人魂魄的艳鬼。
但她的眼神很冷,又带着几分自骨子里透出来的阴狠,一眼看过去,连贺兰溪也莫名有种惊悚的惊艳感。
只是这个女人看起来身体不太好,好像很累的样子,左边被一个男人半搂在怀里,另一侧还要灵犀搀扶着,不过她阴冷撇过贺兰溪的那一眼时,贺兰溪的心跳得还是快了不少。
“还有两个人,一人就是我刚说的那位夫人,听说她病了,她一头银丝,身上穿着一身嫁衣,脸色很苍白,身上像是一点力气都没有我听灵犀喊她择玉夫人,还有一人便是他们的主人,他还挺好说话的,不过底子很深,我是看不出来他的修为。不过我们没说几句话,他就带着夫人回房了。”
“对了,大家叫他九公子。”
贺兰溪说着,皱了皱眉头,“我总觉得那个择玉夫人怪怪的,她看人的时候”
忽然停顿半晌,顾青竹便问:“如何?”
贺兰溪也不知道怎么说,正绞尽脑汁的想着怎么形容对方那个阴森森的目光时,他们听到了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声,还有男人细心哄着的含糊嗓音。
这些声音并不远,顾青竹的表情突然有一丝诧异。
贺兰溪解释说:“他们没去后院住,后面那一片的空院子太阴森了,他们就在前院挑了个房间,就在我们房间隔壁不远,说这里好养病。”
顾青竹像是有些庆幸自己设下了结界,这会儿那屋里又传来了瓷器碎裂的声音,紧接着是一道虽然低沉清亮,却明显是男人的嗓音——
“我不喝药!我说了,我不要喝药,我只要那个东西!你就是个废物,找了这么多年什么都没找到”
这声音显然非常生气,但又带着十二分的虚弱,歇斯底里之时每说半句话便要狠狠喘气才上得气来似的,随后是贺兰溪听过的声音。
“择玉,你别急,我会找到的,你再等等,很快就好了”
那屋里也就传出了这两句话,后来渐渐含糊不清了。
兴许是那屋也设下了结界,顾青竹没有太在意别人家的争执,回头就见到贺兰溪一脸惊愕的表情。
“怎么了?”
贺兰溪回想了一遍又一遍,可没想到他颇为懊恼看着顾青竹,回答说:“那个择玉夫人,原来是个男的他不说话我还真的没看出来”
进门时半倚在九公子怀里,一头长长银丝遮掩了细嫩的脖子,直直滑落修长双腿间,外罩一件玄色披风,红色嫁衣的衣摆上绣着的金丝连理枝却显露出来。
那明显是女款的嫁衣,而且贺兰溪也听到灵犀称他夫人,这便先入为主,并没想到这只是一个长相阴柔的男人而已。
顾青竹眼里似乎有了几分笑意,但只是对贺兰溪嘱咐道:“昨夜我们见到的那魂灵兴许也跟清闲庄有关,若是能向他了解一下这边的境况也好,但活人难以主动与死去的魂灵沟通的,至于那个九九公子,那些人怕是来者不善。兰溪,我们先不要轻举妄动,避免打草惊蛇,不管是对九公子,还是那个神秘的魂灵。”
贺兰溪点头赞同。
能带着四个身为金丹修士的侍卫,而且连个做饭丫头都是金丹修为,这群人定不简单,况且连他也无法看透那个九公子的修为,恐怕此人还在他之上。
而此时的九公子屋里,灵犀小心翼翼的跪在地上捡着破碎的瓷片。
但令人惊悚的是,洒了满地的药并不是贺兰溪以为的药,而是嫣红的,还带着温度的新鲜血液。
那个贺兰溪见过一面的九公子抱着择玉夫人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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