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无言。
贺清寂表达了对这个‘弟媳’的极度不满后,才说起正事。
“这么说来,弟弟与王家的婚约已解,那信物何在?”
贺九林道:“在小叔叔手上,或许小叔叔会亲自来一趟交还信物。”
“真的?”
贺清寂顿时呆住了,眼里迸射出满满的惊喜,可又有些不安地道:“那他何时回来?我得叫人去把他的房间收拾好,还有那引雷符,我得多给他几张,对了,还得瞒着姑姑”
“瞒着我什么?”
这绝非是他们三人的声音。
因此这一道嗓音自背后响起时,莫说是贺清寂脊背僵住,就连贺重八兄弟二人也惊恐低头。
“家主。”
明红裙摆随过堂风摇曳。
贺清寂甚是懊恼,对贺重八二人使了个眼色,这才缓缓转过身去,换上一副得体有礼的笑容,“姑姑怎么出关了?”
眼前这一袭明红道袍,精致眉心上缀着朱红九瓣莲纹饰的女子不是贺家家主贺悯又是谁?
贺清寂恭敬俯首行礼,与身后二人的紧绷相比,他是丝毫不忌讳贺悯那一身温厚柔和,柔中带刚却又至强的威压。
将近数十年来,修真界一直流传着这么一句话——
东西二陵有二人惹不得,顾浔c贺悯,因这二人迟早是要飞升的。
而今顾浔已经成功飞升,贺悯成了西陵贺家的家主,同时也是修为已至大乘巅峰的修士,她离飞升也已是不远了。
故而,贺悯这一身半仙气息自然不是寻常人所能承受的。
可贺清寂是何人?
他是贺悯一手栽培的亲侄子,修为并不弱,况且贺家唯有他与贺悯最亲近,旁人皆恐惧贺悯表面的冷漠与强大,他是唯一能熟视无睹之人。
“姑姑闭关多时,这会儿出关,可是有何急事吗?”
若不提及贺兰溪,贺清寂便是这幅沉稳得体的模样。
贺悯只是淡淡望着他,没继续刚才的问话,轻启唇瓣道出简洁二字,便转身往厅堂中走去。
“过来。”
这么多年来贺悯一直在闭关,鲜少出来,贺家势力早早被家老们分割,却还留了一半给贺清寂打理,可见贺悯对贺清寂的重视和信任。
而贺悯每次出关必有要事。
比如五年多前,贺兰溪的命灯忽地灭了,她便出关了。
所幸后来那命灯又莫名重燃,贺清寂才忍下了马上赶去东陵找无上宗算账的冲动。
但因为当年这位家主狠心地亲自将自己唯一的儿子送走,贺家中从来无人敢提及贺兰溪,没有贺悯的允许,这么多年来也无人敢提让贺兰溪回来。
贺兰溪的名字俨然成了贺家,成了贺悯面前的禁忌。
贺清寂垂头应是,挥手让贺重八兄弟二人退下,便匆忙跟进了厅里。
“方才在说什么?”
闻声贺清寂踏入门槛的脚步一顿,贺悯果然还是问起此事。
贺清寂倒也不隐瞒,淡笑道:“多年不见兰溪,我很是想念,便瞒着姑姑让小八小九去打听些消息。”
贺悯背对着他立着,她是个修为极强的修士,脊背挺直,一身纯厚灵力,宛如一道高不可攀的冰峰,声音也沉静得近乎毫无情绪。
贺清寂也看不见她脸上的表情,只能隐约猜测着她的态度。
沉默片刻后,贺悯才又问,“什么消息?”
想来这是她难得问起贺兰溪,贺清寂面上露出一丝暗喜,却也压抑住心头的激动,不疾不徐地应道:“姑姑,弟弟前些时候在无上宗逼退神行门魔修,可是立了大功一件呢。”
贺悯微一垂眸,“是吗。”
本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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