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必再听到贺悯说的那一句——谁让你倒霉呢?
顾青竹注意到他不高兴,却也抓紧了他的手不让他逃开,正色道:“兰溪,你今日必须作出一个选择,你要回贺家,还是求云寂相助?”
一定要选吗?贺兰溪装作可怜的看着顾青竹,可惜对方脸上是不容商量的一片凝重严肃。
顾青竹这时也在想,或许贺兰溪又在糊弄他呢?
贺兰溪被盯得垂下头去,指尖不自觉在剑修暖暖的掌心里蜷缩起来,但又被剑修握得很紧,他便望着自己指甲上的小月牙沉思,最终叹道:“好吧,不过你要看紧了云寂,不能让他把我带走,我可不想去天音寺当小和尚。”
听起来倒像是真有这么一回事,顾青竹挑了眉,没太放在眼里。
“放心,不会有事的,我会告诉法师你是幽明山的人,已同贺家无关,法师不会不讲道理。”
“唔。”
贺兰溪闷闷应了一声,还是不开心极了,忍不住扑进顾青竹怀里。
顾青竹身上只着一身单薄的素白长衫,新伤旧伤叠加起来伤势不轻,让他有些形销骨立的瘦弱,但刚用灵力调息过,他身上还是很暖的。
贺兰溪便埋首在那温热的肩窝上,双目望着窗外那一株枝头缀满粉蕊的芙蓉花树,思绪飘得有些远。
云寂,贺家,还有贺悯,这些向来只会出现在多年前被尘封的记忆中,一旦解开尘封多年的封条,贺兰溪就会忍不住想起那时候的旧事。
真的让他,很不开心。
贺兰溪心口憋着气,张口就在眼前剑修的肩膀上咬下,不轻不重的,刚好让顾青竹察觉到,又不会觉得疼,就像是小孩子磨牙一样。
顾青竹问:“干什么?”
贺兰溪瞪着眼道:“咬死你!”
顾青竹一怔,眼底竟泄露三分笑意,一动不动地任由他咬。
待贺兰溪咬得无趣了,将他松开后,才闷声道:“我真的很讨厌和尚。”
闻言顾青竹眸中闪过一丝寒光,贺兰溪对天音寺的和尚真的很不喜欢,甚至听到天音寺就恨得磨牙
莫非是曾经在贺家时,他和云寂发生过什么不快?
贺兰溪松开嘴后又看了眼青衣剑修的肩膀,那素净的白衣湿了一片,黏黏腻腻的,还有水渍。
贺兰溪嫌弃自己的口水,也不靠在那里了,他便换了剑修的另一侧肩膀,但下巴搁到剑修右肩上时,他故意挑衅地去看顾青竹的表情。
顾青竹也在不错眼地看着他,似有些无奈,也有些错愕。
但眼底在冰霜寒雾后,隐藏着一片暖春般的宠溺温柔。
贺兰溪立马收回视线,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抱住顾青竹不说话,还别开脸望向远处。
想了下,他又在顾青竹耳边低声说:“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青衣剑修的手掌刚好触及他的脊背,轻轻覆在上头。
隔着几层衣料,贺兰溪都觉得那处肌肤在发烫,他也不知道自己红了耳尖,只听到顾青竹问他——
“什么秘密?”
贺兰溪双眸闪烁,又有几分狡黠,“刚才善明法师说,只要是贺兰溪,心里都会有顾青竹。”
顾青竹顿了一顿,“然后呢?”
贺兰溪笑了笑,“我就是想告诉你,小贺他其实也很喜欢你的,他就是憋着不说,死要面子活受罪,你之前那样说他他其实很难过的。”
顾青竹莫名的感到一丝不妙,他认为贺兰溪不会无缘无故跟他说这种话,他说的或许是事实,但这也可能是个
陷阱?
顾青竹想了下,镇定道:“兰溪,我对你的感情是无法分割的。”
贺兰溪倏然眉开眼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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