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贺兰溪不同, 小贺在佛堂抄了两个时辰经书后, 云寂才让他回去, 期间小贺无数次反抗埋怨未果, 唯有将怨气倾泻到抄书上,字迹愈发潦草。
实则小贺的字与贺兰溪的字竟是天壤之别, 唯一的相同点即是二人都写的草书, 犹如画符一般, 贺兰溪的字倒还能看清, 估计是认真了些, 还有几分端正规矩, 小贺则不同了, 字迹缭乱得可以称得上极度狂放不羁。
云寂原本在一个时辰前检查过一遍, 看到小贺的敷衍后面上不显, 谁知心里是不是火冒三丈,他认定小贺和贺兰溪都在敷衍他, 猜测贺兰溪约莫是画符习惯了,至少字迹还清晰规矩, 而小贺连面上功夫都不愿做
故而加抄一个时辰。
这事是小贺回去之后才从来接他的顾青竹口中得知的, 顾青竹不知道带着朱雀在佛堂外等了多久, 见到小贺出来时颇有些诧异地问了一句“怎么待了两个时辰才出来”。
小贺一听愣了下, 追问之下得知真相,回去的路上心里腹诽不止, 嘴上也痛骂着云寂。
顾青竹见他一直揉着右手手腕, 估计是酸疼难受, 就没让朱雀再闹。
这一日小贺和顾青竹相处照旧,反正顾青竹不会和他太过亲近,除了有问必答这点比之前好多了,没再爱答不理的,也没什么区别了。
小贺为了云寂的不平等对待愤愤半日,最后将注意力都加注在朱雀身上,让他学走路,理由是他手累了不想抱。
朱雀要哭不哭地摔了半天,最后只勉强能站一小会儿,顾青竹在一侧练剑,并不插嘴,没成想最后小贺搞得朱雀哭哭啼啼地爬去找顾青竹抱
这可是怪事,朱雀向来怕顾青竹,顾青竹见到他被欺负成这样,也就把朱雀抱走了,小贺没得玩了,跟顾青竹大吵一架后气得出门溜达。
圣童祠不小,小贺出门时已近黄昏日落,却在湖边见着了善明,看样子善明也是碰巧路过。
小贺冷不丁朝他招了手,“和尚,过来坐坐?”
善明脚步一顿,回首时面上似有些错愕,只见小贺拍拍身侧的栏杆,微皱着眉头的模样似是很烦躁。
“最近都没见到你,我还以为你已经走了。”
善明有点意外,“这两日师父让我看着宋笙。”
实则自从那天在通天楼下他将贺兰溪交给顾青竹后,他就没再主动接近过他,不论是贺兰溪还是小贺,善明心里有种说不清的情绪。
那天他见贺兰溪重伤,眼前一闪而过的那一幕还历历在目。
当时他见到躺在坐下双眸紧闭,已是没了声息的红衣人,那一霎竟觉痛心不已,似是什么东西崩塌了,又有什么东西在心底钻出来。
善明似乎是想通了什么,却又是迷惘,他之前见到的一幕幕都与自己有关,也与贺兰溪或是小贺有关,他甚至可以清楚的感觉到他很在意那个叫小贺的人,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有那些记忆,这可是对贺兰溪的执着?
而在见到贺兰溪和顾青竹相聚后,他又认为这样也很好。
只是迷茫到底是迷茫,善明便下意识回避了二人,心下重燃一种莫名的冲动,一如一开始遇见小贺那时,他要想起前世到底发生过什么。
安静了多年的心底突然生起那样沉重的遗憾,又仿佛一直都深深扎根在他身上,只是近来方才觉醒。
善明清楚自己被深深影响到了,他总需要一个解释。
“宋笙?”
小贺皱了皱眉,见善明规规矩矩地站在一旁,他只道是这和尚太拘谨了,懒洋洋地靠在廊柱上道:“你有空吗?坐下来聊聊呗。”
真是难得,小贺平日里挺抗拒善明的,此时善明心中有种说不出的喜悦和无奈,连他自己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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