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有来,说起来善明前两日都不在圣童祠里,贺兰溪想起来昨日小贺跟宋笙打听过,说是善明跟昭太子出去了。
这段时间正是国丧,贺兰溪大概猜测到善明是去了哪里。
不过想起宋笙这个少年,他就觉得好笑,有一日他和宋笙在一起抄书,宋笙问他为何同昨日不太一样
当时的前一日,宋笙大概才被小贺没好气的怼过一顿。
他不太会说话,嘴笨,小贺又不喜欢他,只能是被欺负的份。
而宋笙跟他相处多日,竟然完全看不出来他们并不是一个人,贺兰溪也没说出真相,只笑着说他今日心情好,宋笙那时仿佛深有体会。
而现在,或许是云寂特意嘱咐过宋笙今日不过来,可他又将顾青竹留下了,这让贺兰溪和顾青竹都很错愕。
贺兰溪忽地有些不安,不自觉扫了一眼佛堂门外。
日头初升,雾气缓缓散去,枝头桃瓣上还挂着晶莹水珠。
一切看起来都与往日无异,静谧而美好。
但贺兰溪很快警觉到一件事,他的内伤也快大好了。
顾青竹也想到了这一点,他在云寂面前素来刻意与贺兰溪拉开距离,可这一刻他站到了贺兰溪面前,一袭青衣站得笔直如松竹,身上似充裕着一阵清冽气息,颇有些冷淡的模样。
“前辈可是要助兰溪元神归一了?”
云寂点头,面上仍是淡漠的,“朱雀那已让善明代为照应,今日让你们来,是有事要与你们说。”
贺兰溪悄悄攥紧了顾青竹的衣袖,将其拉紧,像是传达着什么信号,说实话,他不太信任云寂,或者说他不太相信自己到最后还能主导自己的意识。
云寂将这一幕收入眼底,心底确实有些不悦,得贺兰溪全心信任的人只有顾青竹,但他也确实有前科在,故而不喜归不喜,他还是朝贺兰溪招了手。
“你上前来。”
这佛堂之内,金佛庄严,香火缭绕,一切静好,顾青竹却有几分戒备,他在犹豫要不要拦下贺兰溪。
云寂是修为远超于他的合体期修士,顾青竹自知敌不过他,但他也能清楚地感觉到贺兰溪在害怕。
顾青竹捏了捏指尖,灵剑已在丹田内蠢蠢欲动。
只等着贺兰溪出口,他就是要与云寂为敌,也会将人带走。
贺兰溪望了过去,云寂的手骨节分明,每一根手指都修长好看,腕上与指间缠绕着一串朱红的佛珠
看到那佛珠,贺兰溪似是醍醐灌顶般忽然放了心——
云寂他是佛修,他是圣僧,他不会对他如何的。
于是攥着顾青竹衣袖的五指倏地松开,贺兰溪越过顾青竹,在他的注视下慢慢走到云寂面前,也注意到云寂眼底那一闪而过的欣慰。
云寂道:“那便开始吧。”
贺兰溪摇头,忽地往后退了一步,他不是警惕,而是有话要问。
“师叔,不管您要做什么,我都相信您不会害我,不过我心中一直有个问题,想请您解惑。”
云寂似乎猜到他会后退,不紧不慢地道:“你问。”
斟酌问话的间隙,贺兰溪回头与顾青竹对视一眼,果然见到青衣剑修那紧绷的脸色,只是看到顾青竹紧张,他却没由来地笑了一笑。
看得顾青竹微蹙眉头,似是在理解贺兰溪这一笑之意。
贺兰溪回了头,并未拖延太多时间,可他深吸口气后,才在云寂面前将那个名字说了出来。
“云寂师叔,您会来帮我,贺家主可知情?”
云寂爽快点头,“知情。”
贺兰溪又问:“是她请您来的?”
“不是。”
这次云寂否认了,他冷峻的面上神色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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