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不到屋外白洛的气息了,他不明白贺兰溪为什么要这么做,也没有出声。
等贺兰溪设下结界后,便低着头半蹲下来抱住朱雀。
朱雀眨了下眼睛,环上贺兰溪脖子小声道:“娘,淡淡不困。”
出乎意料的,贺兰溪也没有将他抱起来,只将他环在怀里,便将下巴枕在那小小的肩膀上。
朱雀能感受到他身上神草的气息,还有一丝酒气,这并不好闻,朱雀皱了皱脸,耳边擦过贺兰溪暖暖的脸颊,又温馨的让他很舒服。
贺兰溪喃喃道:“淡淡,你爹,就是个混蛋。”
朱雀愣了下,小嘴微张神情呆滞,不清楚贺兰溪为什么要骂顾青竹,但紧接着他感到身上一沉,便被贺兰溪扑倒在地上,猛的一下,成年人的身体压得很重,他的屁股也被这一下摔得有些疼,眼角立刻泛起泪花。
贺兰溪也疼,于是他松开了朱雀将自己蜷缩成一团躺在地上,双眼已经紧紧闭上,早已经失去了意识。
朱雀没等来安慰,只听到一阵绵长的呼吸声,他委委屈屈地等了半天,还是忍不住爬过去喊娘,一看见贺兰溪的脸,他就不说话了。
贺兰溪睡得不是很舒服,眉头紧紧皱着,似氤氲着浓浓的愁苦,或许是做了不好的梦。
朱雀看着更觉得自己委屈,屁股还疼得很,他便扒拉着贺兰溪的衣袖,一边喊着人,可是喊了半天也贺兰溪也没理他,还背过身去
朱雀小声呜咽了一声,觉得是娘变坏了,可是到底没哭,想了会儿,他轻手轻脚地爬了起来。
小小的身板小跑到床边去扯下来一条薄毯,随后努力抱着于他而言有些重的薄毯回到贺兰溪身边,先是无措了一阵,挪动小短腿转来转去许久,才堪堪将薄毯完全盖到贺兰溪身上。
做完这些后朱雀已经累得小喘气了,没顾得上休息,他便钻进了贺兰溪怀里和薄毯之间的小空间,那里头果然是温暖的,朱雀抱着贺兰溪的胳膊舒服得眯起眼睛,才抿着唇笑了。
翌日醒来,贺兰溪还觉得头脑昏沉,同时腰背有些酸软。
待看清楚自己是躺在地上睡了一宿后他懊恼得不行,心想酒量这么差一定是换了身体的原因,是神还草化形沾不得一点酒气,绝不是他酒量不行。
怕吵醒怀里跟他一起睡地上的朱雀,贺兰溪轻轻坐起来,这才察觉到身上盖着一张薄毯。
他虽然醉得快,但也确保自己昨晚没做什么出格的事,现在神鬼令布下的结界还在,他确定没人进得来,他便知道是朱雀给他盖的薄毯。
贺兰溪心中一暖,忍不住揉了揉怀里还在熟睡的小东西的脑袋。
朱雀嘟囔了一声,又将脸埋进贺兰溪怀里,像是在撒娇,眼睛都没睁开过,贺兰溪低声失笑,轻轻抱起朱雀,顺手将薄毯放回床榻上。
这屋本就是客栈的客房,或许凌霄会偶尔来这住住,还能清晰发现有人居住过的痕迹,桌面上的蜡烛早已燃尽,阳光也透过窗纸照亮一室。
天亮了,他该回去了。
贺兰溪推开房门时,清晨雾气刚散去不久,空气很是清新,他深吸一口,顿感头脑清醒不少。
他其实快五年没好好睡过觉了,托昨晚那杯酒的福,他睡了一觉,醒来后感到身上的疲惫感浑然散去了。
踏出院落时凌霄和白洛早已不在,贺兰溪知道他们是回魔宫去了,早晨的阳光洒在他身上,他抱好了还趴在肩上睡懒觉的朱雀便回竹楼去。
昨晚陆离和凌霄说的话贺兰溪都又回忆了一遍,他相信自己不会记错,想到二人的话,他心底有些沉重。
陆离不信任魔宫,一是因为怀璧其罪,他们交不出魔君要的那件凶器,二是因为温择玉,温择玉还在魔宫一日,他们都不敢再信任魔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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