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殿主也来了?”
“是, 陆殿主的伤已经痊愈, 今日来是为答谢教主, 过来时见到张道友, 他们便先去探望了赫连公子”
入耳的声音放得很轻,颇有些小心翼翼的, 怕吵醒了人似的。
而顾青竹也确实幽幽转醒, 耳边轻轻覆着一只白皙漂亮的手, 让他听见的声音变得朦胧失真。
顾青竹怔了下, 抬眼望去, 他正枕在贺兰溪膝上, 外头天光明朗, 已是闲适安静的午后, 窗外蝉声阵阵, 而屏风外的身影隐约是孟柘。
谈话中的二人都没发现他醒了。
贺兰溪只望着屏风外,嗓音轻柔, 抬手懒洋洋的在顾青竹背后有一下没一下轻拍着,明艳姝丽的容颜上一片慵懒, 像是在摸着猫儿似的。
“我知道了, 只是他还未醒, 也累了, 你去回了陆离吧”
正说着,贺兰溪那双勾魂夺魄的桃花眸子微垂下, 不经意对上顾青竹幽静的双眸, 唇边便勾起温温柔柔的笑容, 又对屏风外的人改了口——
“罢了,过会儿再说,你先下去吧。”
顾青竹眼底一片清明,贺兰溪猜测刚才的话他应该都听到了,只是一直不出声,就不好替他做决定。
而顾青竹的确没有要搭理屏风外的孟柘的意思,待孟柘应了是走后,他还不愿起来,安静枕在美人膝上。
他设下的结界已经被撤去了,不必多想也知道是贺兰溪所为,贺兰溪精通阵法,也懂得化解各种结界,因此被人扰了清梦,他却没有半句怨言。
“头还疼啊?”
贺兰溪移开捂住他耳朵的手,微凉指尖轻按在太阳穴处。
顾青竹只摇头,拉下他的手握在掌心,仍默不作声的看着他。
那双眼里清清冷冷的,偏又掺着几分情意,清澈眼底牢牢装着一个人影,紧挨着剑修黑发的朱红衣摆被无声攥在手心,像个黏人的孩子。
贺兰溪笑了笑,低头看着他。
“起来吧,陆离来了。”
顾青竹倒也听话,让起来就起来,下床时回头望了一眼。
只见贺兰溪在整理衣服,纤细的手指缠绕在暗绣花纹的深红系带上,衬得那一片肌肤白得惊人。
于是原本松散的衣衫下微露出的几分春色就此被藏了起来。
贺兰溪下床时偷偷按了下有些酸软的膝盖,说:“我们也去看看赫连盈吧,我还不知道他现在怎么了。”
袖子又被人攥在手心,顾青竹顺势望了眼那细白五指,眸中一暗,脑海里轰地燃起一簇火花。
记忆中与一丝不着的贺兰溪相拥c亲吻c忘情交欢的画面不受控制的浮现眼前,那一刻的美人肤白如玉,也美得惊人,他呼吸一窒——
不能再想了
他垂眸跟着贺兰溪走向屋外,神色自若的解释道:“他没事”
原来赫连盈体质特殊,那日的几处致命伤于寻常人而言最多是九死一生,可他却偏偏命硬,愣是扛下来了,虽说这也是无妄之灾
赫连盈的身体恢复得很快,心口上c腹部上那么重的伤,两日里便在肉眼可见下痊愈,以这种速度,不过十日,他便可完全恢复如常。
贺兰溪唏嘘不已,“赫连盈这是祖上积了什么福,赫连家一对兄妹都有这种神奇的体质”
一个是药炉体质,血肉可救人,一个是快速自愈的体质。
顾青竹没有回答,稍稍冷静过后,双眸斜了眼被人松开的衣袖,脸上闪过一丝怅然,贺兰溪没注意到,只顾着打听这两日发生的事。
二人并肩走在长廊上,檐上飘花,缓缓落到地面的水坑上。
这两日贺兰溪顾着渡劫,而后闭关稳固修为,外头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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