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进入军总院的第一年,是温洱大学的最后一年实习期,也是温洱和刑风分手的第一年。
军总院里来来往往军官极多,每一个穿着制服的军人,都让温洱想到了前任。
刚开始还没什么,越往后,越煎熬。直到一个军官同温洱表白,直接点燃了藏了很久的情绪,同主任提出了辞职。
辞职理由是:“我对军人有恐惧心理。”
幸好主任任凭温洱如何哭闹,都没有批准,还给了温洱长假休息。
温洱收拾行李,去了费加列一个月。
从费加列回来后的温洱看上去似乎是释然了。
她又去了一个沿海小镇——当年高考结束后,大学开始前,温洱同刑风曾经在这里住了两个月,走遍每一个角落。
温洱顺着当年所有痕迹重温一遍,然后将当初在这里买的一个廉价戒指项链,扔进了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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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望岛。
温洱伸手摸了摸脖颈,始终空无一物。
世界的海都是相连的吧。
也不知道那条戒指项链被冲到了哪个地方,或者被哪条运气不太好的鱼吃进了肚子里。
可是世界就是这样。
和有些人c有些物的缘分,从放手那天起,就再难寻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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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之宴。”刑风警告意味很足,略微皱眉的看了一眼地上的史密斯,“是他先开枪的。”
史密斯拨动手枪的瞬间,刑风想也没想就开了那枪,可惜慢了一点,史密斯的子弹还是打了出来。
只不过这子弹因为史密斯当时已经中弹而不稳,加上钱之宴拉了一把,只给温洱造成一点擦伤。
钱之宴没有说话,依旧盯着史密斯。
似乎在看史密斯,又似乎在看其他。
温洱却感觉到了,钱之宴掐着温洱的手臂,力度明显小了。
“我的公主,”钱之宴的目光从史密斯的身上移开,从这一刻开始,他再也没有看向那具尸体,“接下来劳烦你了。”
钱之宴要回到自己的船上。
温洱突然不知是哪根筋抽了,想到满船的黑人海盗,竟然一时忘了钱之宴正是那群海盗的头子,还问了一句:“那船上安全么?”
钱之宴笑:“这世上就没有安全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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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官顾海峰看着军医温洱扶着钱之宴,身后还有几个黑人海盗,一步一步离开无望岛,又要重新回到大海。
他咬了咬牙,没忍住:“刑队,真的不抓么?一船军医您怕没法交代,那么一个军医”
刑风冷眼扫过。
“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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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风一件简单的黑色套头衫,站在海边,海盗船就停留在他的左手边,那船上不知道有多少只枪对准了他的脑袋。
而这人,似是无所畏惧。
俊朗如海神。
“钱之宴,我用我的姓名担保,你今天能活着走出无望岛,驶向大海。”
“但是,你不能带走这位军医做人质。”
温洱扶着钱之宴的手抖了一下。
钱之宴却伸手,试是安慰般拍了一下温洱的手背。
他说:“希望还能再见到您,我的公主,我的命是您赐的,这份恩情我一定会归还。”
温洱仿佛有血在喉,还未开口就察觉到血丝味,粘稠般侵满整个嗓间。
“史密斯的事,你可不可以”
“公主殿下,”钱之宴打断了她,一双蔚蓝眼,似乎深沉下去,“您的恩我会还,但是史密斯的仇,我也会报。”
钱之宴笑了一下,松开温洱的手腕,在一位代替史密斯位置的黑人海盗搀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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