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好!”陆姜月几乎是咬牙切齿说出这句话。
他其实一点也不好,表面上风光霁月,只有亲近的人才知道他的痛苦,多年未娶也未亲近任何一个人,不就是还在等着这一个人吗?
既然当初决定离开,又何必假惺惺的来关心他的死活,他好与不好,都已经与祁行彻无关了,不是吗?
这里的他,指的是陆姜月的小叔顾延年,顾延年是她父亲的结拜兄弟,对外也称陆延年。
祁行彻眼底泛着沉重的悲伤,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仍然没有忘记那段刻骨铭心的爱恋。没想到多年之后,还能够见到陆家的人。
“你来这里他知道吗?”其实祁行彻想问的是他让你来的吗?他是否还在念着他。
“知不知道又有何干系,你和他早就互不相干了吧!”陆姜月每每想到顾延年痛苦的样子,语气中不由的带着一丝怨气,就尽管她知道不该迁怒眼前的这个人,但她知道如果没有他的懦弱,他的逃避,就不会有现在的结果。
“是啊,我与他早就没有关系了。”祁行彻喃喃道,语气中带着一丝痛苦。
他们,早在那个诀别的雨夜决绝的分手了,他选择了他的家族,他的荣耀,他有了他的妻子,可是,心里空了什么,再也补不回来。为什么没有孩子,他从来未与她同过床,他仍爱着他,流年冲不走的是爱与恨。
“他有没有跟你提起过我们的事?”不知为什么,从别多年后,即使是从别人的口中听到他的消息,他也迫切的想要知道。
一直以来,他不敢明目张胆的打听顾延年的下落,一个明里暗里有多少人在盯着他,一个是他怕顾延年再也不想见到他。
“没有”其实陆姜月是具体的细节不是很清楚。在她来帝都前,只是让她知道有这么个人和一些大概的过往,便表示这个人知道她的身份,不要同他交恶,必要的时候可以找他帮忙。
“竟是连一句怨恨也不愿说出口吗?”祁行彻像是想起了什么。他一向如此不是吗?心事只会在心里默默的藏着,一个人承受着所有的痛与伤。
“虽然我不清楚你们的事情,但是请你以后不要再打扰他了,他没有那么多条命为你们的感情陪葬。”陆姜月冷冷的说到,她一
向护短,何况是一个真心疼爱她的人。
没有任何怨恨之词,却能让他感受到那个人的绝望。‘没有那么多条命陪葬,他的离开,到底让他付出了什么’,祁行彻感受到彻骨的疼痛。
“这是他让我给你的”陆姜月从脖子上取下一块半珏,递了过去。
祁行彻看见半珏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间泪流满面。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看是不是为爱人而流的泪而已。
祁行彻,驰骋政界,所向披靡,此刻却像脆弱的孩子在哭泣,他所流露的感情,真切得让每个人都感受得到。
不得不说,连陆姜月这个外人都为之流露的真情所感动了。
半珏,半珏,何为半珏,若不相缺,怎为半珏。
他们的感情就像这相缺的半珏,再也拼不到一块了。
这块玉珏,曾经是他送给他的定情信物。就在他们决裂的那天,这块玉珏也随之碎裂了。
他曾以为,他已经丢了,没想到今日还能看见。
“他有什么话要让你带给我的吗?”祁行彻收拾了一下情绪,有些哽咽道。
陆姜月摇头。
她其实是有些想不明白顾延年的想法,这个玉珏,看祁行彻的反应,看上去像决裂,又有点不像决裂,或许只有当事人才知道其中的含义吧!
祁行彻抚摸着玉珏,似叹息。而后通身的气息一敛,又成了那个高高在上,让人仰望的人。
“你的身份,最好能不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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