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你喜欢上一个舞乐伎后, 我心慌意乱了许久。”
“我想来想去, 决定与你和离。”
“和离是一件大事, 在正式与你说之前, 我回了娘家一趟,与阿爹阿娘商量此事。”
“阿爹阿娘很看重你, 得知我要与你和离一事, 骂了我许久许久。”
“我与他们大吵了一架,回到府上的时候却听到赵夫人在劝你把那个女子接进府里来, 因为那个女子怀孕了”
“你同意的时候,我觉得天要塌了。”
“那时候我方才明白,原来山盟海誓定不了天长地久, 沧海桑田亦不过是弹指一挥间。”
“誓言存在的时间, 是海石存在的时长。誓言失效之际,郎心有异之时, 海枯石烂,也就在这么短短的一瞬间。”
“因为短时间内难以接受这样的事情发生,我与赵夫人起了好大的一场争执。”
“通过争吵中的零碎言语, 我知道那名即将被接进府里的女子并非是舞乐伎。她姓周名络乐, 是朝中周大人的妹妹。”
“愤怒间爆发的情绪是完全控制不住的。”
“我想我当时一定是说了很多气话,说了很多不该说的或者是很难听的话,否则你不会那么震怒, 不会被逼到要用响亮的一巴掌来制止我继续癫狂的地步”
“矣姀, 我”赵徽聿的脸色苍白, “我竟然对你”
“我不怪你。”矣姀神色淡定, “我还没有说完,你还要继续听吗?”
赵徽聿收紧手指,好一会儿后才脸色凝重地点头。
“在赵夫人的安排下,络乐很快便被安排进府里来了。”
“络乐她其实接下来的事情没有什么好说的。不外是贵人之家常会发生的事情——正室和偏房之间每天都会上演的明争暗斗。”
“络乐比我更加懂得揣摩人心,处事也更加的玲珑圆滑和周到,她进府不久后便收拢了大批下人的心。因其有孕在身,也更得赵夫人的偏爱。大概就是从那时候起,我成了一个有名无实的夫人。”
“我一开始并不认命。”
“我觉得妻就是妻,妾就是妾。况且,按照大昭的律例,妾再厉害也永远都不可能变成妻。”
“我活着,周络乐是妾;我死了,周络乐这一辈子也只能是妾。”
“我的心中因此没有任何的畏惧。”
“周络乐因不满意自己的偏房地位三番四次地陷害我的时候,我会以牙还牙,但是没过多久,我便对她花样百出的把戏失去了兴趣。”
“因为无论对错,我永远都是孤身一人。”
“没有人站在我的旁边。”
“心如死灰,大概是在那个时候开始的吧。”
“我开始很少出门,开始很少开口说话。消失在众人视线里稍长一段时间后,赵府的下人们几乎都忘了赵府除了有一位笑容妖娆的二夫人外,原来还是有一位少夫人的。”
“我躲在房间里,每天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低头刺绣。”
“我绣了很多东西,可以说那些我能想到的纹样我都给绣出来了。那些绣品最后堆满了差不多半间房间,看起来其实还挺壮观的对了,我那时候还创造出了几种新的绣法,上辈子没来得及用,这辈子却是用了很多次。”
“再后来,我不知道怎么就病了。”
“大夫来问诊过后,开了药,但是我喝了没好。”
“我想我得的应该是心病,大夫后来也这么说。普通的药不能治心病,所以没过多久我便死了啊,你做什么?你抱得我好痛”
猛地被赵徽聿紧紧抱住,矣姀觉得自己瞬间呼吸不过来了
他抱得实在是太用力了,力度凶猛得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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