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在床上辗转反复了很久,才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发髻梳好的时候,陈太医已经到了门外。
红袂给矣姀穿好衣裙,笙月引着陈太医走到了矣姀的面前
陈太医只看了矣姀的脚踝一眼,便重重地皱起眉头,“公主的脚伤得很严重”
矣姀正欲询问,忽而却听到了房间里的另外一道声音,“陈太医,公主的脚伤有多严重?”
陈太医的脚尖转了些弧度,“魏大人,公主的脚伤大概需要休养十天左右才能下床行走,若是要全好,则需要将近一个月。”
“将近一个月?”
“是。”
“接下来的十天里,公主要尽可能避免下地行走,在休憩的时候,可以在脚腕下垫一个软垫,这样可以减少肿胀,微臣也会配合开药,以外敷膏药加快扭伤部位的恢复,大约半个月后,公主便可以自由行走了”
“有劳陈太医。”
“公主客气,微臣现在替公主包扎好脚踝然后去调制药膏,午时过后,公主可派人来微臣的马车处取。”
“好。”
陈太医包扎完后,矣姀看着自己几乎被裹成了粽子模样的右脚,正要自嘲一句,却又感觉有一道视线落在自己的身上。
她手指微微一动,几乎是要立即迎上那道目光,但是一瞬后,她及时地制止了自己的行为。
她看向镜子,“红袂,给我上妆吧”
“是,公主。”
“魏大人”一向淡定的红袂,此刻的神情也有些怯怯的。
魏知隶看了一眼镜子里低眉敛目的女子,什么都没说,转身出了房间。
红袂悄悄地舒了一口气。
她伸手去拿脂粉,无意中看到铜镜里的女子,红袂手一抖,脂粉盒差点便脱手,“公主”
矣姀笑了笑,扬起的眼角瞬间掩去了眼眸里的若有所思,“做什么这般表情?我不施粉黛的样子吓到你了?”
红袂模样讪讪的,有些局促地解释,“不是公主不施粉黛的样子也很好看的,只是眉毛有些偏淡了,画一画就好了。”
“这样那便只画眉吧。”
“是。”
用过早膳,矣姀后知后觉地犯难她要如何才能走出房门的时候,魏知隶来了。
看到他,矣姀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样的感觉。
他是来抱她上马车的?
是吧,毕竟昨天傍晚的时候,也是他把她抱入络乐驿站的
正想着,矣姀察觉魏知隶朝她了走过来,在她面前站定后,他似乎是垂眸看了一眼她的裙摆,然后才弯腰伸手把她抱起。
大概是一回生二回熟,矣姀也不再如先前的那般别扭,反倒是朝他笑了笑,大方地道,“有劳魏大人了。”
魏知隶看她一眼,缓缓地,他的嘴角竟然勾起了一抹弧度,眼眸里也涌上温和的笑意,“公主不用客气。”
到了马车,矣姀被魏知隶放在美人榻上坐好,本以为魏知隶会就此离开的时候,他忽然不知道从那里拿出来一个软垫子,“公主,得罪了”
话说完后,他小心地抬起她受伤的那一只脚,让她的小腿轻放在那软垫子上。
矣姀的脑海里忽然飘过了陈太医说的那一句“在休憩的时候,可以在脚腕下垫一个软垫,这样可以减少肿胀”
魏知隶当时也在场,想必他是听到了,所以为她细心地准备了软垫子
“谢谢。”矣姀笑着向魏知隶道谢。
魏知隶也回她以微笑,“应该的。”
“公主好好休息,若是觉得有不舒服的地方便让人宣太医过来。”
“好。”
“那微臣先告退了。”
“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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