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附上了所有同谋身世姓名,赵贺楹将此事查了个一清二楚。
这样心思深沉,必定不是什么好人!言家妹妹如是下了定论。
“我与王爷本毫无瓜葛,只是阿樰觉得王爷那样的人物,总不会真心待人,何况哥哥是一个男人,他怎么可能真心喜欢哥哥,所以才想尽了法子要哥哥远离他!”言樰掐紧了手心轻声道。
只是这样?
言璟心头依旧有着丝丝异样的感觉,见妹妹依旧哽咽,伸手倒了杯茶递过去。
“可我看先前更是荒唐的时候,妹妹也不曾多说过什么。”
言樰借着喝茶的当口埋下头去,让人看不清神情,只余不带什么感情的陈述低低响起:“可是哥哥,你可曾想过那人为什么忽然之间就转变了态度,几日前还不假辞色,转而便来朝你献殷勤,这中间难不成不古怪吗?”
赵贺楹前后态度的不一致自然只有赵贺楹知道真实原因,在言樰眼中,这不过是赵贺楹得知皇后有孕,于是要利用言璟在皇后面前做一个挡箭牌,所以才会有如此前后不一的行为。
言璟眼神暗了暗,他之所以迟迟无法信任赵贺楹,也正是因为阿樰说的这件事。
自己落水前后,赵贺楹对自己的态度几乎是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如若说赵贺楹在这短短的几日中忽然间察觉到了自己的好,喜欢上了自己,他是怎么也不信的。
正因为看得如此清楚明白,所以现在才更是苦闷迟疑。
他到底要从自己这里得到什么呢?
那人那一双深沉的黑瞳紧紧盯着自己的模样在脑海中一闪而过,言璟心头轻轻一跳,嘴角溢出一丝苦笑,可惜自己在他面前从来没什么自制力,便是知道这是个龙潭虎穴,也心甘情愿地一脚踏了进去。
言樰见他不说话,也知道这句话正是说进了言璟的心里,继续顺势道:“那人身为嫡皇子却迟迟不入东宫,当今圣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传言皇后更是恨不得他早死,置身这么阴暗黑沉的环境里,那人的心只怕早已是染得漆黑的了。不说他对哥哥,他对哪个人能有什么真心呢?”
言璟伸手捂了捂眼,只觉得自己已经没救了,纵然阿樰说的每一个字都有道理,但他硬生生从这番话中生出无限的心疼来,王爷那样的人物,皇上和皇后娘娘凭什么不喜欢呢?
他不说话,言樰只当自己说的话有了效果,她不敢说赵贺楹以后会对言家如何如何,因为这一世变故许多,她不确定赵贺楹是不是还是上辈子那个赵贺楹,只要他一天还没有对言家下手,她就不能拿这个当把柄来劝说哥哥。
也就只能尽力将赵贺楹本人抹黑一番了。
目光中印着兄长那张带着愁苦与失落的脸,言樰轻轻松了一口气,这样一来,兄长多少对那人会有些顾忌。
言璟和言樰谈完之后,赵贺楹便过来接了人打道回府,一路上两人没有再做交流。
赵贺楹是早已知道言樰不敢多说什么,因此放任身旁的人自顾清净一会儿。
言璟则是心结未开,也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便索性沉默了。
回府之后,赵贺楹没有跟着言璟回东院,两个人分开用了晚膳,言璟便收拾歇息下了。
赵贺楹坐在书房里,原叔进进出出好几次,目光不断撇着榻上的褥子,一声比一声大地叹气。
赵贺楹额角抽了抽,将人赶了出去:“原叔你去歇着吧,让修音过来找我。”
原叔远远看着他应了一声,走到门口时又回头看了一眼那床榻,重重摇了摇头:“哎!”
赵贺楹:“”
修音被叫进来的时候,赵贺楹正盯着书案上的白玉弥勒出神。
“王爷?”
赵贺楹收回目光,往椅背上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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