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眯着眼端坐在清水居一间奢华的包间内,右手指无意识地在檀木桌上轻敲着。
在他身边,杜荷坐立不安,显然他是被李承乾的气势所慑,纵使他平日里与李承乾关系颇好,此刻他心中也是七上八下的。
因为李承乾的左手一直按在挂在腰间的横刀上,似乎随时都要拔出来,砍人。
他干咽了一口吐沬,心惊胆颤地问着李承乾:“乾哥儿,为何你要以我的名义将长安内所有待娶尚未有婚约的官宦子弟,将门子孙都约出来在这清水居见面?”
这么多人,我请不起啊!杜荷在心中痛呼。
李承乾回头看了眼身后的屏风,淡淡地说道:“我听说妹妹们要结婚了,我这个做姐夫的怎能不表示表示?你说是吧,杜荷。”
杜荷眼皮一跳,清秀俊俏的的脸上溢出淡淡的汗珠,他不着痕迹地摸了下脖子。
只觉得这颗大好的头颅,随时都要被李承乾一刀砍下。
他想起大哥杜构不久前才拉着他谈心,杜构话中隐隐透露出陛下似乎打算将豫章公主嫁给他的意思,只觉人生一片黑暗。
杜构不着痕迹地退离李承乾几步,这个死妹控太危险了!
“乾哥儿,你找长孙冲和程处亮就行了,为什么带还要带上我们?”
李承乾轻瞥了杜荷一眼,“你们都是潜在的妹夫,正好一起,省得一个个敲打。”
杜荷默然无语,过份了兄弟,你这么妹控,陛下知道不?
皇上啊!快打断这混蛋的腿,最好是孙思邈来了也接不上!
房遗直领着房遗爱两兄弟率先赶到,只见李承乾大马金刀地坐在首座,面色冷峻地看着他们俱是心中一惊。
李承乾看到憨憨的房遗爱后,心中有些感慨。
这娃儿还小,还不知道日后妹妹高阳给他带来的一片草原,作为先知先觉的兄长,此刻他心中倒是有些愧疚。
李承乾语气放柔了些说道:“是遗直和遗爱啊。
来,坐。
放松,本官不是找你们麻烦。”
很快魏叔玉,尉迟宝琳,柴哲威c柴令武一同进来,见到屋内压抑的气氛顿时一惊。
李承乾冲着他们点了点头,示意他们坐下,静静地等着程处亮和长孙冲。
待俩人匆匆赶至正欲抱怨杜荷时,却见李承乾眯着眼,笑意益盈地看着他们。
长孙冲整理了下略显凌乱的衣袍笑道:“高明表哥,中午好啊,饭吃了吗?”
“我?好着呢,饭还没吃哩!快坐下。
人都来齐了啊,小二,上菜!”
“处亮,你且过来。”
“哎,太子殿下!”
“该改口叫大舅哥了!”
“嘿嘿~是,哥!”
咚~
李承乾拔刀直直地插在檀木桌上,刀透桌面,程处亮终于想到去年李承乾与萧锐的二三事,当下腿有些擅抖,李承乾冲他钩了钩手,“来,妹夫。让我们来亲热亲热。”
程处亮苦着脸,心知自己少不了一顿毒打,当下老老实实地上前摆好架式,准备全力以赴,虽然你是太子可是俺也不怕你!
程处亮浑身上下,除了脸,无处不疼。
在他缓缓地自地上爬起来时,李承乾站在一旁悠悠地说道:“勉强算你过关了。
清河还小,莫要欺负她,我的意思,你,懂?”
“懂地,懂地!”程处亮连忙点头应声到。
李承乾满意地点头,似笑非笑地看了下长孙冲,让他提心吊胆好一阵子。
“好了,都饿了吧,吃饭,吃饭。”
白竹溪在李承乾惊讶的目光中,笑语盈盈地跟着一队娇艳秀丽的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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