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下雨了吗。你学校没下雨?”
“怎么可能没下,哗哗的。不过下了一会就停了,还出了一个大大的彩虹,外婆你刚才看见了吗?”
“彩虹?好久都不见了。还真没见到呢。”外婆抬头看看天,满眼的树叶遮挡了一半的天空。
“你是不是摔跟头了,裤子上怎么这么多泥?”外公帮外婆抖擞了一下裤子上的湿泥。
“刚才没走稳,坐在地上了,没啥大事。”外婆小心的捏捏苏亚胳膊腿的,“怎么了这是?怎么又突然大喇叭上喊你外公去学校?是不是又头晕摔倒了?不是给你装了两瓶子水吗?面包吃没了?”
“不是,不是晕倒了。”苏亚不耐烦的从外公手里抢过草帽,带在了自己头上,半个脸都看不到了。
“老头子,到底是怎么会事?你到是说呀,跟个哑巴似的。”
“苏亚跟人家孩子打了一仗,把人家孩子给打了。人家家长找到学校里去了。”
“打仗?怎么没听他说。”
“他什么时候跟咱说过”
“去了之后怎么样呀?你接着说呀。”
“我也以为是孩子又犯病了呢,去了之后才听校长说,苏亚把那个学生狠打了一顿,头破血流的,我也没见那孩子。去的时候被他妈领走了,赵校长就跟我说,苏亚一点伤也没有,那孩子满头的纱布。”外公顿了顿,甩了甩伞上的雨珠,“这多亏了你教导有方呢!”
“多亏了我?跟我又扯上什么关系了?”
“要不是你一直跟他说,打的过就打,打不过就跑,他能把人家打成这样呀?”
“这有什么错,打的过就打,打不过不跑还傻不拉叽的等着挨别人打呀?”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不能总跟孩子说什么打呀杀呀的,不关对错是谁,都不能动手。否则动手了,肯定都会受伤。对谁都没有好处。”
“都受伤?我这看着苏亚挺好的呀,没受一点伤。”
“你这人,真是的。死较真!”外公甩了一下雨衣,无奈的追苏亚去。
“死老头子,你给我站住!我较真?是你自己太逊了!还想让孩子也受欺负呀!”
“好好好是我较真,行了吧。那你也得想想,万一苏亚遇到比他大的,比他强壮的,他能不受伤吗?冤冤相报何时了。还是和平共处比较安全,对谁有利!”外公又倒回去,扶着外婆,慢悠悠的走回家。
苏亚小心的从一个横倒在沟沿上的树上走来走去,被外婆喊下来,不情愿的被外公拉着。
当拐过最后一个弯的时候,一直盯着这个方向的老黑,从门侧的石头墩子上跳下来,叫着窜了过来。
撞进苏亚怀里,粘了苏亚一身的湿毛。
“刚才我出来的时候,把它锁在家里了,怎么出来了这是?”
“肯定是从房上跳下来的!家里没人,你急急忙出来,它又不傻肯定猜到有什么事了,上房跳墙的比猫都灵活。”外公摸了摸老黑的前腿后腿,“估计没摔着,老了再跳来跳去的没年轻时候灵活了,别再摔着!”外公拍拍它的头,把它从苏亚肩膀上抱下来。
房檐上时不时掉下一滴汇聚成的雨滴,盛开在大地上,砸的地面上一个凹下去的小水坑。苏亚带着老黑跑到路边一棵树下,被雨洗过的叶子在柔和的阳光里闪闪发亮。
回家,一个让人想起就急不可待的词,在爱与被爱中变成永恒的思念。在外求学久了会想家,回一家好像加血复活;在外工作久了会想回家,回一次家总会满足的乐而忘返;在外成家立业久了,依旧会觉得总有一个老家,总有几个老人,在真正的远方拽着自己的思念。
那里留下了脚印的熟悉的小道,那里温馨的猪千牛羊田野的味道,那里有可口的饭菜昏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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