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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眼便到了初九,这一天对明月楼来说很是庄重严肃。早在之前的几日明月楼的周围就已防守得很严密了,而今天更是飞禽走兽都很难见到。

    明月楼建在青州城外的一处唤作灵山的地方,灵山的山顶于又明月楼最为重要。因为这里是长眠着一位女子,明月楼的夫人,安陵君的妻子,忘尘和无忧的母亲。在她美好的年华里,没能兑现和夫君举案齐眉的誓言,也没能和自己的一双儿女看尽山河,却永远的宿在这里。

    今天的无忧也终于不再是一身绯衣而换作了墨色的暗花细丝褶缎裙,明明是个暗淡的颜色,在她身上却也未显得有什么不适合。如绸缎般的长发挽成了坠马髻,发髻间简约的插了一枚木簪,一缕长发散落在胸前。

    镜中的女子看起来那么温婉,眉间隐隐带着一股冷意。无忧就这么看着自己,突然便笑了,默默道:“母亲,你看,女儿长得是不是如你一般?”

    忽又低头看到自己的手,修长白皙很是好看,因为练武的缘故虎口有层薄茧,不过并不影响什么。笑着笑着便渐渐有了一丝苦意:“呵!不对,女儿终究还是不像母亲,母亲何时会像我这样”印象中,母亲是个如水的女子,总是笑意盈盈的看着她和哥哥玩耍,和父亲说话也是温声细语,从不曾争辩过什么。那时,母亲也会像其他母亲教导女儿一样教她琴棋书画,即便是她耍赖不愿学,母亲仍是笑着拿起笔落下花鸟鱼虫,或是指间勾弦滑出一段高山流水。

    画面一转,突然变得一片鲜红。自己对于母亲的最后印象便是她倒在血泊之中,手努力的要伸向自己却如何也够不到,挣扎着对案几底下的她说:“无忧,你要好好活着。不要哭,告诉父亲和哥哥,娘爱你们。”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每说一句话便咳出一口血,慢慢的合上了眼睛。

    小小的无忧看着血泊中的母亲,努力的捂着嘴,连哭都不能出声。那时她就告诉自己,哭有什么用呢?自己要赶快强大起来,保护应该保护的人。无忧将软鞭贴身放好,转身出门。院门外立着一个人影,听得无忧出门的声音,于是便转过来,却是忘尘。今日穿了一身皓白长衫,风轻轻吹动着他的衣角,嘴角噙着一丝笑看着无忧。

    “今天的无忧很漂亮。”忘尘夸赞道,如山下的女子一般,哪怕仍是眉眼间疏离总该是个少女应有的样子。

    “呵,你觉得今天我们像黑白无常么?”像是玩笑的话语,无忧却说得一本正经。

    “确实像。即便不是无常,别人看我们也是噩梦吧。”

    无忧不再搭话,薄唇微泯看不出悲喜。

    就像洪水一般,却又悄无声息的漫了上来,大批江湖人士突然就包围了灵山。若是正式的约战,那正规的套路是先隔空喊话一番,待双方摆好阵势方才开打。不过这次本就是为了杀明月楼一个措手不及,所以一群儿郎喊着“剿灭魔教,卫我正义”的口号便冲出去了。

    明月楼能让黑白两道深为忌惮,自然也不是说着玩的,乍一见这么多人,也不见慌乱之意,一边阻挡着来势汹汹的各派弟子,一边就派人上去报信了。楼主夫人的墓修得很是壮丽:中间是一座雕栏石刻的陵墓,四周散开是一个平整肃穆的祭坛,墓的正前方是一张祭桌,此刻上面摆满了贡品。安陵君带着一双儿女拜了三拜,然后面色沉重上了香,一缕缕青色的烟飘向天空,像张牙舞爪的魔鬼,又像心事重重的少女,慢慢消逝。

    “一别十二年,各自生忧。”安陵君叹了口气,从怀中掏出一面银牌来,慢慢走上前去,将银牌放在了墓碑上方的凹陷处。一阵石板摩擦地面的声音充斥着人的耳朵,然后便看到墓打开了一扇门。安陵君取下银牌走了进去,安陵忘尘和安陵无忧也紧跟着进去。

    陵内只感到阵阵寒气袭来,宽大的石室内只放了一架冰棺,正散着缕缕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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