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姥却咬住我不肯松口,不把我啃掉一块儿皮誓不罢休的样子!就在我疼得浑身哆嗦几乎要晕过去的时候,昨晚才跟我姥学会的请神咒突然在脑海中蹦了出来,一个字一个字象印在上面似的特别的清晰,就在这个时候我感觉脑门上那个小包所在的位置骤然发热,仿佛瞬间燃起了一团炽热无比的火焰!紧接着,一道凌厉的紫色光芒自我眉心处直射而出,正落在我姥的头顶上。
与此同时,我觉得胸前一松,疼痛顿时减轻了不少。我姥终于松开了死命咬着我的嘴,软软地瘫倒在地上。帮忙按着她的几个年轻人见状也缓缓地放开了手,我捂着胸口大汗淋漓地坐在地上。小桩子伸手扶着我的双肩,关切地问:“大飞,你没事儿吧?”我有气无力地喘息着瞪了他一眼反问道:“你说呢?”
村长这时气喘吁吁地赶回来了,手里还抱着一堆我要的东西。看见我浑身是血的惨状愣了一下,急忙放下手里的东西,跑到我跟前来解开我的衬衫察看伤势。其实也不用他费劲解了,后面整个都被抓碎了,一条一条迎风飞舞着。胸前一个清清楚楚的血齿痕,后背好多道血凛子。村长招呼着人去叫村卫生所的于大夫来给我处理伤口,村卫生所听着似乎挺有规模,实际上只有一个医生兼护士。不过在当时已经很不错了,人口少的村子还没有这样待遇呢。
稍稍缓过点神儿来,我惦记着我姥不知咋样儿了,赶忙晃晃悠悠来到她跟前,见刚才那几个妇女正扶她坐在地上,还不住地捶打着她的后背,好让她把嘴里塞的土吐出来。当下我也急了,蹲下来伸手去她嘴里抠。我姥一恶心就“哇哇”地吐了起来,吐了半天总算有点儿明白过来了,茫然四顾不知刚才发生了什么。看起来朱砂黄纸毛笔也用不上了,我把村长带来的水壶拿过来倒了一碗清水给她漱口,把嘴里的泥浆都清理干净了。
“哎呀呀,这是咋搞的嘛?”不大一会儿,于大夫就背着药箱匆匆赶来了。于大夫也是本地人,年纪不算大,三十左右的光景,戴着一副黑框近视镜,一边隔着厚厚镜片打量着我一边打开药箱翻找着。听了小桩子的简单叙述,于大夫麻利地给我消毒上药包扎,最后叹了口气伸出个大拇指:“刘大婶子没白疼你一场,想不到你一个城里娃娃平日里看起来斯斯文文的,关键时候还真是不孬!”
“大夫,你快过去看看俺姥,她这是咋的了?”我哪里有心思听他夸奖,连忙催促着。想想都惭愧,我姥教了我一个多月的道术,关键时候我却毛了丫子,除了抱着她的头不让她往嘴里填土,别的啥也不会。不过刚才我那天眼似乎放射了一道紫色的光出来,刚巧落在俺姥头顶百汇穴上面,然后她就恢复正常了,这难道有啥说道儿么?
我愣克克地用手摸了摸自己的眉心处,此时已经不再发热也没有任何异样。刚才于大夫给我处理伤口的时候,小桩子对他讲述了事情始末,我姥也听到了。这时一见于大夫过去,急忙摆了摆手:“唉,不用麻烦了,我老太婆啥事儿没有,只苦了我这个可怜的外孙子了。都是我造的孽呀,我”话未说完,她眼圈儿一红,竟然“叭嗒叭嗒”地掉起了眼泪。
“姥,你别哭呀!”平生我还是第一次见我姥掉泪,最起码在我面前是第一次。我有点儿慌了,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快步走过去安慰她。尽管我姥一再拒绝,可在我的坚持下,于大夫还是给她号了号脉并听了听心肺功能,一切正常。乡村医疗卫生条件差,也只能大致地检查一下。这时忽然感觉有个毛茸茸的东西在蹭我的腿,低头一看竟然是虎子这家伙。原来它也跟着我从墙头跳出来了,摇着尾巴看着我和我姥。
听说没什么大问题,我姥看起来也恢复了正常,我这才谢过于大夫,搀扶着我姥一步一步地慢慢向村子里走。小桩子也挺够意思的,在另一边帮我扶着我姥,虎子蔫蔫地跟在身后。走着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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