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啥叫蝎子降?”别看我在农村长大,但也没见过蝎子,听说南方比较多见,可是东北怎么也会有,而且还这么多?居然钻进狗肚子里面噬咬,我此时头皮发麻,哆里哆嗦地躲在我姥身后。
“蝎子降是降头术的一种,中降而死从外表根本看不出死因,但是不及时处理这些尸体的话,只消一天一宿的时间这些蝎子就会越长越大破腹而出,到时候会见人就咬,那么咱们整个村子就完了!”
听到我姥的一番话直把在场所有听到的人们吓得魂不附体,村长听了脸色大变:一天一宿就是二十四个小时,从昨天半夜时起至现在已经快过去一半了。他愣怔着张大了嘴却说不出话来,我姥却来不及再过多解释,催着村长安排人手赶紧准备汽油柴油或者煤油什么的都行,越快越好,全部浇在这些狗的尸体上面,然后放火焚烧!
一句话点醒了村长,他急吼吼地张罗着去找油了。看着眼前这条被我姥剖开的死狗肚子中密密麻麻的小虫子还在贪婪地吸吮血液加撕咬脏器,我突然感觉尿意涌上来,轻轻地扯了扯我姥的衣袖。我姥回头看了我一眼:“咋了?你这就怕了?”
不是怕,是想尿尿!我心里说不怕是假的,但让我姥这么一问反而言不由衷地挺了挺单薄的身躯:“我c我才不怕呢!我就是想想问你啥时候回家吃饭?”
随口编的理由连我自己都觉得可笑,出来时刚吃完早饭,何况面对这么一个恶心的场景谁还有什么胃口?可见刚刚还围拢一圈儿议论纷纷的村民们眨眼间全散去了,只剩下几个胆子大的还在身后十来米远处指指点点,我这心里也没底儿,生怕蝎子怪们吃光狗肉喝光狗血后变成庞然大物,那样我和我姥就会首当其冲成为它们下一轮美餐!
“你要是怕得慌就先回家去吧,”我姥却没有生气,只是轻描淡写地说道:“回去吧,姥在这守一会儿,等村长他们找来汽油,烧了就没事了。”
我咬了咬牙,偷偷溜到没人看到的地方撒了泡尿,又回到我姥身边。不管怎么样,我姥不走我也不能走,再怂我也是胡三太爷选中的家世传承的接班人,不能让他暗中看俺笑话。不过哥们儿一紧张就想尿尿这毛病,不知随俺家哪位长辈了。
我姥见我又转回来了,当然没猜出我刚才干嘛去了,但看得出她很开心,嘴角处浮现出一缕不易察觉的笑意。这时候,村长带着几个年轻小伙子急急慌慌地从村子里面跑了出来,每个人手中都提着大小不一的瓶瓶罐罐或者铁桶之类的东西,想必是匆忙之中把能找到的油都弄来了。
这时我再向地上被剖开肚子的狗尸那儿一看,顿时大吃一惊,只见刚才还小指肚儿大小的蝎子怪们现在已经体积膨胀得快赶上大拇指粗细了,而且还在几只个头最大的带领下正试探着想往外面爬。“快,快点,它们要出来了!”我嗓音儿都变了,大声叫起来。
村长赶紧招呼那几个人把手里的瓶口罐口都打开,不管什么油飞快地淋在狗尸上面。村长还找来一把铁锹尽量把地上的狗尸集中在一处,然后从兜里掏出一整盒火柴,那个年代还没有打火机,由于过于紧张老李划了好几根没划着,他一气之下索性把所有火柴全部倒出来一起划着了扔到上面,火苗儿呼地一下蹿起老高,“哔哔剥剥”的动静随即响起,难闻的焦臭味顿时弥漫在空气当中。
见此情形,在场所有人都长出了一口气,然而从火光中不时传出来的“沙沙”怪声还是不禁令大家毛骨悚然!“姥,这蝎子咋还会叫啊?”我小声地问了一句。
“蝎子不会叫,”姥姥解释说,“这是它们被火焰烤灼疼痛时拼命抖动甲壳所发出来的声音。”
“哦,”我点了点头,又捏着鼻子问:“那现在咱们可以回家了吧?”这特么的气味儿越来越难闻了,奇臭无比,比茅坑儿还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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