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要我可得有哇!这小鬼居然吃上瘾了。我心里头瓦凉瓦凉的,嘴上却说:“好,哥哥回家给你拿,在这儿等着!”说着我快步就往村头走,一心想赶紧甩开这死玩意儿。然而却猛觉一双如同冰块儿似的小爪子牢牢地勾上了我的肩膀,紧接着后心一凉,这死小鬼竟然趴在了我的背上。我擦!看这意思它要我背着它回家呀!
我额头上的冷汗顿时淌了下来,村子里面已经漆黑一片了,我姥估计也睡了。我背着这么个鬼东西进了村,再进了家门,我姥还不知道这怎么行?无异于引狼入室,我可不想我姥在毫无防范的情况下再被这个死小鬼给害了。我想起那本道书上有许多驱邪咒语,但是都要配合掌诀来使用才有效果,这个死小鬼现在就趴在我的后背上,恐怕我一掐掌诀还没等念动咒语就会被它察觉,随即一口咬断我的脖子!
想到这儿我脖子后面“嗖嗖”直冒寒气,怎么办?怎么办?我觉得黔驴技穷了,放缓了步子故意磨磨蹭蹭地向前走,恨不得磨到天亮公鸡打鸣儿把这死东西吓跑。哎?一想到公鸡我突然心念一动:小学课本中《半夜鸡叫》里的恶霸地主周扒皮不就是这么干的么?我也可以现学现卖啊。当下我脖子一挺,运足气力用我又细又尖的嗓音学了一串儿公鸡打鸣儿。
虽然声音有点儿打颤,但个人感觉模仿得还是蛮象的。可惜我这一嗓子下去竟然静悄悄地没有引发任何共鸣,特么的村子里那些大公鸡平日里吵人睡懒觉儿一个比一个厉害,今天也不配合一下哥们儿是成心要看哥们儿笑话么?我心里一急,抻长了脖子又接着发出一串儿更为高亢的鸡鸣,然而刚发出一半就戛然而止,因为身后的鬼婴似乎明白了我的意图,一双冰冷刺骨的小爪子猛然掐住了我的喉咙,我顿觉一阵窒息!
急忙抬起双手想去掰开它的鬼爪子,可是刚抬起一半儿来就觉双臂发软似乎浑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我两眼一翻,暗道完了,难道胡三太爷也睡觉了吗?突然记起我姥教我的请神咒,轻易不能念但现在俺要翘辫子了,嘴已经张不开了,只能在心里默念!结果还是悄无动静,我了个去!胡三太爷又出去旅游了吧?我身子一软,万念俱灰地瘫倒在地上,就在这一瞬间眼前突然闪现一道硕大的黑影儿,裹携着一股劲风就扑了过来!
还没等我看明白怎么回事儿,就觉得脖子一松能够呼吸了,我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对着漫天星斗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从来没有过的舒畅感觉。原来觉得没有水我会死得很难看,现在才觉出空气才是万物赖以存活的首要条件。随即听到死小鬼发出极其难听的一声悲啼,我艰难地爬了起来向身后望去。但见死小鬼已经飞到数十米以外,而那条刚刚救下我的黑影儿正向它疾赶过去。
我揉了揉眼睛,借着朦胧的月光终于看清楚了,那个硕大的黑影儿不是人而是一条大狗——虎子!我禁不住泪眼婆娑,生死攸关的时刻救我的还是虎子!“大飞,你没事儿吧?”我一扭头看见了我姥正紧捣腾着两条有点儿弯曲变形的腿从村口向我跑来。这个时候,村子里不知哪知大公鸡才反应过来,扯着喉咙打起鸣来,紧接着,全村的公鸡都跟着叫上了,此起彼伏!我眼圈儿一热眼泪就掉下来了,不是激动是气愤,你们这些死鸡早干啥了?
受东北冬天严寒的长期侵袭,我姥现在年纪大了也落下了风湿的毛病,所以腿骨有些变形跑不太快了。此时好不容易跑到我跟前,一把拉住我的手紧张地问:“大飞,你咋样儿了?”
想必她刚才远远看到了死小鬼,我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事儿,然后一边揉着脖子一边喘息着说:“姥,虎子”我担心虎子会出事儿,紧忙对着我姥指了指虎子追过去的方向。再看虎子和那个死小鬼都不见了,好象都钻进前面玉米地了。
我姥却仿佛没听见我说的话,一双眼睛紧盯着我的脖子,露出骇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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