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央儿不解地看杜月蓉,干嘛非得要啥四叔四婶到啊!不就还个骡子吗?又不是这里没人,卸了拴好就可以了呗!
等四婶儿出来才知道,原来这借就是租啊!
要给钱的啊!而且还是看租的时间长短吧,不然一天固定的铜板,租的时候就给了,何必等到还的时候给呢!
而且看来小孩子连代收这铜板的权利都没有?!
还是只在贫苦人家才会这样,连摸铜板的机会都没有!?
难怪昨日胥子莫那厮在说银子的时候,那么好心地抠两枚铜板出来,原来是看她这种家庭出来的,根本就没机会接触那些银钱之类的东西。
她是不是得感谢他们没有把那二两银子给没收了?!
她是不是也该很庆幸自己有了私人小金库了?!
蓝央儿心里装着事儿,敷衍着给四婶和月荷她们说了声,就跟在疏影推着板车走了。
也没见着杜月蓉气呼呼的小脸和微微不甘的幽怨小眼神,反倒是四婶见着她的异常,调笑道:“月蓉是大姑娘了,该是动了春心吧!?”
惹得杜月蓉娇颜飞霞,轻跺小脚,嗔道:“四婶儿坏!”连绣的荷包都忘了拿,便飞快地跑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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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央儿到家后帮忙把板车上的东西收拾好,就忙不迭地开始准备制作她的牙刷。
那些篾片还没有削整好,更别说打磨了,篾片上还有不少毛刺,还有那美工刀也只有刀片,没有刀柄呢!
蓝央儿不得不拿了一件破衣服,先缝制了一双手套。再把那刀片后端缠上厚厚地布条,方便使用,等做好了牙刷,再给它做一个跟现代一样的刀鞘,能伸能缩才好随身携带。
然后把破衣服剪成一绺绺的条条,中间留出一尺长,各打一个结,再向两边各编成两条小辫子,辫子最末端各拴上半面竹筒子,就做成了马蹬的样子,这个踩钻的踩绳就做成了。
蓝央儿拿出那像蝴蝶结,有两个扶手,如擀面杖一样的转轴,把踩绳在转轴上绕了圈,放在木架子的“y”口上,发现“y”口稍微小了点,用刀片削了掉好些才合适,两脚放在踩蹬里试了试,还不错。
虽然那木架子没有做成可升降的支竿,可是她也是按照胥家的凳子高矮来设计的,坐着操作刚好合适,也就省去了做升降的工序。
蓝央儿一心做着自己的事儿,也没去关注疏影刚回来又上山去了;也没有去关心她回来还在水池边看着小鱼儿的玉笙;更没有去注意那让她心塞的胥子莫。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她,并没有发现身边多了一大一小,正好奇地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胥子莫对想说话的玉笙摇了摇头,看着现在如此专心致志,心无旁骛的蓝央儿,跟那活泼灵动,狡诈毒舌的她所展现出来的特质,完全是两个人。
他以为她回了娘家去哭诉她所遭受的委屈,就象他的庶姐和嫡姐,只要在婆家受了一丁点的委屈,就跑回来跟娘哭诉,就算相公亲自来接,也要拿着架子,没有十天半月的,死也不回
她不明白一个小女孩,怎么会有那么多面。当他以为他已经看清她的本质了,却不想她又暴露出另外一个鲜为人知的一面。
而且对于她现在正在有条不紊所做的事情,他根本是一无所知,难道是他太孤陋寡闻,还是远离尘嚣太久?!
蓝央儿用刀片削出了两根粗糙的竹刷柄,把踩钻装上最小的钻头,很轻松地左右脚上下交替踩着踩蹬,用踩绳带动转轴,转轴带动钻头,轻易地就给竹片打上了三排细小的孔。
她满意地吹掉孔上的灰,本就有准备说第一个试验品作废的,结果一举成功,早知道成功率这么高,就该先把刷柄弄好,打磨光滑再来钻孔,不过现在也一样。
她仔细地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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