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胥子莫斩钉截铁地冷冷吐出两个字:“不行!”
可是蓝央儿根本就不同意他的一意孤行,说他身子正虚弱,若是骑马那肯定得淋雨,那他的身体就如雪上加霜一般,根本就受不住,再怎么地也不能作贱自己的身体不是?
见胥子莫还是冷着一张脸,蓝央儿没好气地说了句:你不怕淋雨,我怕!
最后折中,还是决定麻烦穆少迪,乘坐他的马车,也让胥子莫这伤病员能够好好休息一下。
于是
这事儿就这么不愉快地敲定了。
微凉的晨风中,细雨如丝,绵绵不绝地浸润着这古老而宁静的边境小城。
饭后,天色尚早,本欲去采购一些东西的蓝央儿,看着此时冷寂无人的长街,在如丝的细雨中泛着白亮亮的水光,被雨水冲击而成的各种垃圾杂物,东一团西一团的堆积在街道两旁,而长街两边的商铺都还在大门紧闭,遂打消了这个念头。
叹了口气,蓝央儿结了住宿吃食的银钱,又顺便要了几样糕点,以防半路上因下雨路滑有所耽搁而饿了肚子,这才折回了房中。
刚到上房,穆少迪便过来相询什么时辰出发。
若是出发得太晚,路上泥泞难行,怕是会错过午膳。
胥子莫回道:若是少迪没有其它的事务缠身,即刻起程亦可。
于是
蓝央儿收拾好东西后,与古青道了别,便回房去扶脸色微微苍白的胥子莫起身,却不想胥子莫冷冷地抽出手臂,吐了两字:“不用!”然后挺直了背向外走去。
蓝央儿诧异地看着落空了的双手,心里一阵惆怅,没想到自己一时的冷漠居然让那厮到现在都还没有消气。
轻吐一口气,蓝央儿苦笑着拧了东西亦步亦趋地跟在身后。
穆少迪站在大门口见两人一前一后地缓缓行来,笑道:“子莫兄,还得稍待片刻,我正着穆诚套着车。”
“嗯,好!把我们那匹白马也一起套上,让它也出点儿力!”胥子莫粉白的菱唇勾起一抹温润的笑意。
“呵呵那倒是!下雨天多一匹马拉车,那是再好不过了!少迪是不会客气的。我这就让穆诚一并儿给套上去。”
穆少迪说着,便笑嘻嘻地踮着脚向马棚走去。
蓝央儿见胥子莫神情恹恹,却也不想再去用热脸倒贴,靠在大门口的柱子上无聊地游目四顾,看着有些凄清冷寂的街道。
天都大亮了,也没有几家商铺开门,甚至街上连个人影都还见不着
不!
好似还有那么一个人,才让着这条还没苏醒的街道多了那么一点活力。
其实
也没有增加任何的活力,因为那人戴着顶斗笠穿着黑色的衣裤,就那般紧贴在对面屋檐下褐色的墙壁上,一动也不动。
若不是那人旁边那红色的店招旗醒目,吸引了蓝央儿的目光,她也定是发现不了那里有人。
她好奇地看着那人,发现他好似竟透过斗笠的遮掩,向这边窥探着什么。
许是她的目光太过好奇而热烈,让那人似有所感,浑身一震,抬头讶异地看了一眼蓝央儿,便猛地把斗笠一扯,挡在了身前,一屁股坐在屋檐下,好似累极了般歪靠在墙上打起了瞌睡。
蓝央儿在看到那脸时,脑中突然浮现出前两次在镇上所见的人。
一次是偶然,两次碰巧,三次
怕是有意为之,难道真是爱慕那厮的?!
不过听了那厮的故事,她马上推翻了之前的想法,也觉得那个想法太过荒唐可笑了,没想到自己思想居然也能那么腐。
那应该就是谁派来监视那厮的?!
不过胥子莫这都被流放了十年,再多的豪情壮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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