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轶的声音让底下的弟子彻底乱成了一团。
倒不是说他的话语多么有煽动力。
所谓一切嘴炮都抵不过现实的冲击,在时轶抄家伙准备干架的时候,秋明真人就很自觉的不再压制自身的实力,是以元婴之姿出现在众人面前。
想想看,你所追随所信奉的掌门,修为境界是随便一个闯入的人都能达到的,那人面目还很年轻,显然日后还有的突破。
这种情况下,对自己产生怀疑,质疑自己为什么要追随一个又老又没有潜力的老头,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吧?
灰袍老人面上露出一丝怨毒。
他没有当机立断的对这两人出手,反而紧盯着这些自己一手□□的秧苗,喝道:“一派胡言!纵然你身边有位元婴道友又有何用?他可愿收这些弟子,教他们修行之法?!”
时轶没回答他。
灰袍老人眼中一喜,面上却满是不屑:“你们这些名门大派,自以为天资过人,却不肯传授大道与众人,又怎能服众?我长生门收纳这些子弟,却当他们是家人,要互相扶持,共登长生之路!”
时轶拿着绛玉拨云的手都抖了抖。
这特么真的是洗脑现场啊?!
修真界不是讲究剖离因果,淡化亲缘的么?
这还把现代传销那一套“大家都是家人,我不会害你们”拿出来用啊?!
灰袍老人还要再说几句,时轶却一声不吭的从怀里掏出了个小布袋,轻飘飘的往下一丢。
“莫要被——唔!”
灰袍老人话还未说个完全,嘴巴便被团成一团的蛛丝牢牢包裹住,整个人也站立不稳,要往后倒去。
时轶拍了拍秋明真人,示意他找个地方落脚,便转动起泛着莹莹绿光的绛玉,轻放在嘴边,幽幽的道:“你话是真的多”
话音刚落,时轶的唇便轻附在虫笛旁,一道薄薄的气流通过笛孔,掠过虫笛内部,发出一阵呜咽幽恨之声。
在他拿起虫笛的时候,胡子阳便觉不妙,立刻动用起周身灵力堵住耳廓。
修真界中,以音律攻击,迷惑破坏对手心境及灵力循环的并不在少数,其中又以君子阁的音部为甚。
胡子阳之前求入君子阁未果,曾被其门人收拾过一顿,对此自然心有余悸。
只是,在他捂住双耳断绝声音来源之后,那些既茫然又恐惧,只能站立在原地焦躁不安的筑基弟子,竟也没有受到音律攻击,依旧好好的站在原地。
胡子阳提心吊胆的等了一阵,见没有人七窍流血捂头大叫,这才起了些心思。
这人,莫不是音律之术并不精通?
他半信半疑的放下双手,见那些与凡人没有两样的弟子依旧无事,而那位元婴真人从进入大殿之后,除了驾驭飞剑之外再无其他动作,这才放下了心思。
不仅如此,他身旁的灰袍老人此时也已破开了蛛丝,面露嘲讽:“竖子小儿,不过如此——”
“傻逼,看你脚下。”
时轶慢悠悠的把话说完,下方弟子突然传来阵阵哀嚎之声。
“脚!我的脚——”
“没知觉了,为什么没知觉了!!!”
“别再咬我了!啊啊啊啊妈,我要回家——”
短短一分,原以为逃出生天的筑基弟子各个面带痛苦之色的弯下腰去,或抱着腿或捂着头,有极个别倒霉蛋,脸上甚至泛起了乌青。
这么一群少说也有百人的筑基弟子团,就这么被人破开了阵!
可惜了,风蜈和玉蟾都不在,百足蟾啸这种群攻技能没法用,平白丢了他一兜虫。
时轶撇撇嘴,对明明可以出来,但依旧踌躇在原地的五人小队懒懒道:“领头的那位,是万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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