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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二月, 雪还没化干净,有谁能来啊?”
伙计边抱怨着边拿半湿的抹布在桌上擦拭,一道湿印划过,顷刻就结成了薄薄的冰碴。
伙计见状更是撇了撇嘴, 干脆将抹布一扔,翘着二郎腿坐在凳子上, 偷得浮生半日闲。
只是他才坐了还不到一盏茶的功夫,这条沉寂了一个冬天的驿道上再次响起了马蹄声, 远处一匹枣红色的骏马踏着刚融的雪飞快驰来,马背上坐着一个蓝衣少年,眉目清隽,伏在马上的身材颀长劲瘦,打眼瞧过去就知道是练过的。
骏马少年,踏雪而来, 就像副赏心悦目的画卷, 在这冷寂的山岭中铺陈开来。
还不等伙计再有什么感叹, 那匹红枣马转眼便到了近前,少年拉了拉缰绳, 马儿抬起前蹄发出一声悠远的嘶鸣, 少年拍拍马鬃,利落的翻身下了马。
“带我这伙计去吃点好草料,这一路辛苦它了。”少年拍拍马颈, 递给伙计一块碎银:“还有, 你这若有什么干粮c肉干之类方便携带的吃食现成的有多些拿多些, 我全要了。”
少爷说着便看向伙计,忽然展颜笑了一下,使得那原本瞧着冷峻的面容登时明艳起来,伙计霎时怔愣,瞧见那少年汗湿脖颈上露出的红色印记,心道,乖乖,这还是个双儿,长得这么俊俏,竟敢自己走江湖,还不是仗着一身武艺?撇撇嘴,这等不安于室的,就算是白搭给他,他也受用不起。
心中暗自腹诽,伙计表面却是点头哈腰的应着,刚准备进去拿吃食,少年又唤了一声道:“麻烦快些,我着急赶路。”
顿了顿又说:“大概再一盏茶的时间。”
“吃食到快,都是现成的,但这马”伙计犹疑道。
“能吃多少吃多少。”少年言简意赅的道,说完又转头看了看来时的方向,面上有一丝焦急。
“好好,那客官你在这稍等片刻,我去去就来。”伙计连拉着马下去了,看那少年坐立不安的样子,他心里也打着鼓,明明这少年瞧着挺面善的,可别是惹了什么仇家,再叫他受了池鱼之灾。
少年,也就是易邪,却是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个驿站的小伙计从头到尾嫌弃了个遍,他坐在茶棚里,修长的手指轻缓地敲着桌面,时不时抬头看向道路远方,明明半个影子都瞧不见,他的面色却仍有些迫切。
这驿站还是太慢了,易邪心想道。
可他不得不停下来,一来红叶已经连着奔波了两日没有进食了,二来是他自己的干粮也快尽了。
连续两日在马上疾驰,他虽然有些吃不消,可现今脚踏在实地上,却让他更为焦躁。
明明菅蝶知道他与尹司凝之间那点龃龉,却还要遵从外公的命令来追他回去成那门亲,是诚心跟他作对不成?
要知道当年拉帮结伙孤立尹司凝的那点糟烂事,断也不缺他菅蝶的一份。
唉
想起这门破亲事,易邪就愁得脑壳痛,想他一个人见人爱左右逢源的可爱少年,大好的青春怎么挥霍不好,哪怕就只是在家里瘫着,也要比嫁给一脸狼顾之相的表哥好。
可惜易邪是个双儿,在这个世间,双儿外表与男子没什么不同,但身子却是能够孕育子嗣,是以一旦到了年纪,注定是要嫁人的。
好在易邪家世不错,纵然到了该寻摸人家的年纪,家里也未曾急着筹备什么,想来是想让他找个自己心仪的,只可惜这个打算倒是好,却是忘了还有他外公这么一茬。
易邪的外公是黄泉门的门主,听上去就不像是什么名门正派,严肃说来也的确不是什么正道,可要说他们作了哪些大奸大恶却也是算不上的。加上黄泉门远居在关外,与中原武林接触甚少,而他外公尹忌池更是和云逍派掌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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