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势，不喝是不会放过了。

    柳上书回看了一眼，摇头哂笑，一仰脖，咕咚咚，一气半瓶多下肚。“哈哧——”声落，水柱从鼻里口里喷出，柳上书侧头避开桌面，抹了抹嘴，欲提瓶继续。

    杰西卡瞧着，噗呲笑出声来，算是解恨了，又有些不落忍，眼神中透着怜爱，一手夺过未尽的小半瓶水：“还有一瓶，记在账上。”

    明生见柳上书大半瓶水下肚，再喝胀肚的酒不合适，便对服务员道：“开白的吧。”

    席间，白头顾总挑明来意：大亚湾置地公司储备了1300多亩土地，目前开发了不到三分之一，卖价不是很好，品牌也没做出来，在地产巨头逐鹿游戏中求生存和发展。希望引进能人做出声色，他本人倾权相授。合作方式有两种：一是商定双方都能接受的年薪，二是基本薪酬加利润分成，加服务年限期权。另外，两种方式中，都可以跟投，比例不超过20。公司方面倾向第二种合作、加盟方式。

    柳上书边听边思考，对他来说确实是个不错的机会。大亚湾房开市场群雄相竞，本地客源早就被挖掘得差不多了，所以，主要以外销为主，八成以上流量来自“abs”（粤a、粤b、粤s，以车牌分别代表广州、深圳、东莞）。自己在珠三角耕耘多年，针对性的推广手法也自有一套，如果操盘，破局不难。

    “这也是顾小白的公司。这位顾总是顾小白的族兄。”杰西卡瞟了一眼柳上书，觉得他似有心动，“如果柳公子不想在海都一直呆下去，可以考虑下这里。也可以连同西山投资一起管起来。”

    杰西卡说到这顿了顿，再道：“顾小白的话我全带到。你不用急着回答复，还有两天假，你认真思考下。建议你重点考虑，毕竟，宏大派系间相互倾轧，想做出事来，要付出巨大的时间成本、沟通成本和精神压力，本宫以为不是优选。”

    “社会真是个大染缸啊，大家闺秀也油腔滑调了。”听得这么严肃的谈话中冒出“本宫”二字，明生颇为惊讶杰西卡的用词和语态。

    “切——”杰西卡也笑起来，“都是受某痞子的传染。”说着，眼光往柳上书身上移。

    柳上书顺势以轻松的调侃代替商务式的表态：“好吧，悉知卿意殷切，容朕三思。”

    见着该传来递往的意思都到位了，在杰西卡的催促下，快速完成午餐。她还想天黑前在香港逛几小时。

    往深圳的路上，杰西卡再次提醒柳上书把饭桌上说的事当回事好好想想，这两天至少作出个方向性选择，有新要求也一并提出来，尽快给自己一个目标性明确的规划。

    柳上书嘴上应承着，心想蒙头睡两天再说，天塌下来也要享受下无所思的彻底放空。这是他的不同于常人的特异能力——再大的事，都能选择性地临时排空。如是一般立起“无所住念”，他自己有时也说不清楚到底是洒脱，还是临时逃避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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