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都能感觉到他缓缓放松了下来。
她有些话其实是想问的,但等了半天机会,或者已经等到机会,可到了慈善晚会的主要项目都结束了,还是没有问。
她的手上戴着那枚精致的戒指,是时君逢回来之后,再次给她带上的。可这次,她却没有了第一次的甜蜜,心里沉重重的,压得眉眼都有些沉重。
“艾德里安少爷。”等慈善晚会的重头完了,剩下的就是一些企业之间的寒暄合作和认识。
时君逢的身份地位很不一样,他家虽然在国内没有什么根基,但是在国外,就是一方霸主。
于是想打开国际资源,攀上他的人可不少。
那些人来了一批,又走了一批。应付得时君逢都有些疲惫,于是他和时流光准备离开。
就在这时,又有人喊道:“时总。”
这次,不是喊艾德里安,而是喊了时君逢另外一个称呼。
这样喊他的人并不多,而这个声音又带了些低沉的磁性,还有让人难以忽略的尾音。
在他们认识的人里,只有曲稀一个人,是这样的音质。
时流光和时君逢一起回过头,看到裹在正装里的曲稀,正拿着一杯红酒缓缓往这边走。
他似乎和平日里,或者说时流光前段时间见的时候都有点不一样。
在时流光的印象里,这个男人的目光应该是沉稳的,沉稳之中带着隐忍,让人一看到他,就有说不出的窒息感。
可现在,曲稀的目光有点让人看不懂了,甚至嘴角还有些戏谑的笑意。
“曲总。”时君逢也对他微微一笑,笑意完全不达眼底,甚至侧面走了一步,将时流光挡在身后。
男人最理解男人,此时曲稀身上的攻击性,让他一下就感到了敌意。
曲稀的视线从时流光身上扫过,落到了时君逢身上。他的目光一点点变得幽深,盯着他,似乎再看些什么。
时君逢也仿佛意识到了什么,嘴角越来越低,眉头也跟着皱了起来,连身体都变得紧绷。
过了一会,时君逢甚至躲开了曲稀的目光:“曲总,有事说事,不用在这个地方僵持吧?”
“是啊。”曲稀微微一笑,将被子里的酒一饮而尽。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喝了酒,他看向时君逢的目光,隐约带了杀意。
而后,他退了一步,看向时流光,问道:“流光小姐,似乎知道当初我的未婚妻,是怎么被逼死的吧?”
他这话一出,时流光心脏都停跳了一拍,身体僵得厉害,连手指都动不了,视线完全锁定在了曲稀身上。
曲稀想说什么?想做什么?
时君逢浑身更僵硬了,死死盯向曲稀,眼睛都红了:“曲总,注意场合,这不是你怀念以前事的时候!”
曲稀却听都没听到似的,他的眼睛是黑沉的,嘴角确实挑起来的,似乎在自嘲一般:“当年,我未婚妻被说成是我和白凝的小三,被万人唾弃,才导致了后来越走越深的悲剧。”
“所以”时流光嘴唇和脸色都煞白,“你想说什么?”
时流光问完,又似乎觉得不妥,拉着时君逢就要离开:“算了,曲总,我不想知道你说什么了。君逢哥哥,我们走”
时君逢被她往门前带了几步,却还没走多远,就被曲稀挡到了俩人面前。
曲稀看到时流光和时君逢交握的双手,看到她待在中指上漂亮的戒指,从脖颈处掏出来了一根项链。
这项链的顶端是两枚戒指,戒指的款式很朴素,其中有一枚,时流光不能再眼熟了。
那就是她捐的!
他将项链取了下来,手放开,荡在时流光面前,微笑着说:“流光小姐,你还记得这戒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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