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吸了一口气道:“我知道了,你在外间守着,有什么事我会叫你。先让厨房熬点补气的药膳来!”
碧玺应了一声便撩帘下去了。
她轻声问道:“祖母,你可是累了?要不沅君给您按按穴位,您小睡一会儿。”
太主摇摇头嘴唇抿成一条线,眼眸浑浊不清,嘶哑着声音问道:“她还在吗?”
“在呢?您要见一见吗?”她掖了掖被角轻声询问。
沉默了良久,太主闭上了眼睛,仿佛睡着了一般。
唤了唤守在外间的碧玺问:“二爷还没走吗?”
碧玺摇头说道:“一直在外边儿跪着呢!”又看了看太主说:“这可怎么好?总不能一直在外边跪着吧!太主看样子已经睡着了,那药膳还要不要传?”
她想了想摇头说道:“太主这是气急攻心,你去点上安神香,睡一觉反而自己就好了。那药膳既然没有做好,索性文火熬着,等太主醒了之后再热热的端来。”
顿了一下说道:“至于二爷,我去说吧!你照顾好太主。”
整理下妆容和衣摆处的褶皱,撩开帘子走了出去。
洹大奶奶瞧了瞧她身后,问:“怎么你一人出来了?”
“太主在午休,二叔与婶婶不如一两个时辰后再来。”
洹大奶奶勉强笑道:“这”揉了揉发痛的膝盖,看着不为所动的李洹无奈的叹了口气。
“不如婶婶与二叔先去偏殿休息?”李洹的额头上条条汗水流下,嘴唇紧抿着,依旧那样严肃。
洹大奶奶看了看强撑着跪在地上的丈夫,眼角一红。
“沅君啊,你是侯府的嫡小姐,太主一向疼爱你。看在你二叔年纪大了跪不了多久的份上,求求太主,让他们见上一面好不好?”
眼里的哀婉让人为之动容,温柔贤惠的名声似乎名副其实。
她却无论如何不能答应她,且不说她不能做这个主。何况太主的身体恐怕承受不了太大的刺激了。
她皱眉道:“沅君做不了这个主。”
洹大奶奶眼里冷淡起来,皮笑肉不笑的说:“是做不了主?还是不愿意出这个头?”看了她与李灏君一眼,“也是,毕竟你二叔与你们比不得。”
冷哼了一声转过头去。
听闻此话,李灏君脸色十分不好,却也不好说什么。只冷冷的说道:“那婶婶便在此等候,灏君有事先走了!”
说罢便向两人行了礼拂袖而去。
李洹抬起眼皮似乎瞪了妻子一眼,洹大奶奶气的发白的脸色收敛了一下。
不管怎样,洹大奶奶都是长辈,哥哥说的过了只会叫人抓住把柄。他本是个性情耿直的人,洹大奶奶拿话刺激他,就是叫他破了规矩,她心里一寒。
这样显而易见的事情,前世她怎么还觉得她十分温柔可亲。
她攥紧了拳头,指甲嵌进肉里面。
能当着她的面这样做,是打定主意觉得她不敢拿她怎样吧!
毕竟在她的心目中,她是那样柔弱不堪一击的人。
心中默默叹了口气,只留两个伺候的小丫鬟站在那儿服侍。
日头炎炎,洹大奶奶嘴唇上起了皮,身姿低垂,眼里还是一副桀骜不驯的样子。
碧玺见状悄悄按她的吩咐撤了供应的茶水与瓜果,换上糕点。
她冷哼一声,吩咐锦心嬷嬷让各房的丫鬟小厮无事不得外出。
整整一个下午,她都守在太主房里为她打扇。
等到太主醒来的的时候,已是月明星稀。虽是七月份,晚上的凉风吹进袖子里还是凉飕飕的。
锦心嬷嬷服侍着太主梳洗完毕,这才叫了她来内室。
低声说了大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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