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穆和高野的身影并排映在办公室落地玻璃窗上，各自握着一只马克杯。

    外面天色已黑，霓虹的夜景看不到一颗星星，小穆看一眼手表，对高野说：“你先走吧。”

    “我不急，再等会儿。”

    “都快10点了，有结果我告诉你，你回家吧。”

    高野笑了笑，认真地说：“我一个单身狗，回家也是一个人呆着。”

    看着年轻的同事，小穆犹豫了一下：

    “高野桑，如果这回方案过了，我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

    高野推了推眼镜，正想着怎么回答合适，“叮”的一声响，他顺着声音看向办公桌上的一个iph一nex。

    小穆已经一把抄起手机，屏幕上面一行提示：

    您有一封来自h一tail的新邮件。

    他深吸一口气，点了那个信封的图标。

    高野放下杯子站在原地，大气不敢出。

    他看到小穆眉间深深的“川”字，还是有点不敢相信，这次的设计方案是他们团队呕心沥血加班吃泡面一个多月的创作，看完最终的完成版，整个设计团队自己都被感动了，甲方不打电话来表达惊喜就算了，怎么可能还通过邮件提修改意见？

    小穆慢慢地转向高野，表情很复杂。

    高野此时的心情已经类似古代被逼婚的女子，说不出的无助和绝望。

    “高野桑，你猜甲方怎么说？”

    有一瞬间高野是懵圈的，这是哪一出啊，还你猜？我都紧张死了。

    不过很快他就看出了异常，小穆太严肃了，以前方案没有通过，作为前辈的穆经理都是和颜悦色地给大家打气，那么他现在的严肃脸就很可疑，有极大可能是装的，要么就是受刺激太大，疯了。

    在高野心里启动侦探程序的时间里，小穆的扑克脸越来越奇怪，终于让高野捉到了一个嘴角微微上扬的瞬间，高野一拍办公桌，幸福地大喊一声：“通过了是吧？！”

    “通过了！下周播出！”

    两个大男人激动得差点抱住对方。

    “我真是太开心了！”高野拿下眼镜，揉了揉布满血丝的眼睛。

    小穆还以为他哭了，赶紧拿起手机：

    “你等我，我给董事长汇报一声。”

    “现在？这么晚了”

    “老陈肯定等着呢，日本企业从来只找本国的广告公司做广告，咱们是第一家拿下日企订单的广告公司！”

    号码拨出去，铃声在他们所在办公室的上一层，董事长办公室里响起。

    那里没有开灯，只有窗外微弱的霓虹灯光。坐在办公桌后面的一个小个子男人，一边从监控系统看着高野和小穆这两只喜鹊，一边拿起手机接听，另一只手伸向办公桌下面，抚摸着跪在他腿间的女人那丝一般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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