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轻轻倒数,“三c二!”
“啊——”
不出意料地听见了叶篱的尖叫声。刚刚那枚簪子可是有一截飞在了叶篱的脚底下。如果她足够的幸运的话——
杜尔心里的气稍微发出来一些,感觉好受了一点。轻轻地笑出声来。
却感觉有一袍角自远处而来,停在了她的身边。
杜尔感觉到了,却只顾笑了个够。
“她走了几步看见了我,慌乱之下,一脚踩错,又滑了一跤,五体投地的姿势,很是惨烈。”声音和主人一般清淡温和。
杜尔顿了顿,并不抬眼看他,只是道,“这里人来的好多,看来我不是在牢房,是在客栈了。这位客官,您是打尖还是住店?”杜尔模仿着小二着嗓子喊道。
“住店吧,一间上房。”那人也不嫌这里冷湿,盘腿坐下来。
杜尔本是胡闹,也是自嘲,不想那人却陪着她玩了下去,还一本正经,若同真的一般。杜尔反倒没法子继续下去。终于抬了眼看向他——荣华。
荣华一身的倦容,身上的衣服也是分别的时候的衣裳。上次分别的时候“她”还是东城墙“暗刃”的老大,满心计划着想要做点什么提前结束兽潮,他是议事堂运筹帷幄的荣公子;现在他还是荣公子,她却成了阶下囚。
变化之大,云泥之别。
对于她看错了的萧雨,对于叶篱,或者说对于大部分人,杜尔都不在乎。哪怕萧雨如此,她气愤之余还是想着如何脱困,可是对着这个曾经一笔一画帮她画出阿困的男子,若有可能,她真的不想这副模样对着他。
可惜没有选择。
“对不住,杜尔,我并不知情。一入议事堂就被萧雨寻了由头困住,直到现在才出来。”荣华陈述道,没有一点是责怪或者是推脱,眼神已经沉静的若同阳光下的溪流。
君子之心事,如青天白日,不可使人不知。
“唯一的安慰。”杜尔强笑道。却忽然顿住。
“不过兽潮已经退去了,城里的人还剩下大半,财物什么的早就有准备,所以恢复起来也不是很难。”
荣华修长的手指穿过栏杆,在比划着什么,杜尔下意识地把掌心凑上去。
“其实,伤亡最大的就是城门处的士兵,大部分屋舍都是完好的。除了内城。”
荣华的手指很修长,也很软,他不是习武之人,并没有什么很磨人的茧子,唯一的茧子是在他无名指处的第一个指节,如果放在别人手上也不是很明显,不过荣华的手实在是太过修长,才让那个茧子显现出来。
杜尔忽然感觉手掌里的指尖一点,原来是荣华发现了她的走神。不得不重重点她一下。其神态认真,倒让人有些想起来私塾里的教书先生。
杜尔赶紧讨饶地笑笑。
荣华又把消息划了一遍。杜尔点点头,示意知道了。
“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荣华收回了手指,寻了最后一个话题。
这个时候杜尔不回答也是可以的。毕竟她现在收到的冲击太大,不说话半点毛病都没有。
看着荣华已经打算起身,杜尔神色移动,忽然出声——“我要吃包子——城西那家的,别忘了他们家的独门香醋,滋味再好不过了。”
看着荣华有点错愕的面孔,一向平淡的眼神里多了些惊讶,一向平和的脸上也出现了不可置信的表情。杜尔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与之前不同,这次杜尔心里,要畅快许多。
“莫慌,我自有手段与他们交涉,保你一命不成问题。”
西城门,青衣的刀愣在了原地——她看到了什么,兽潮退了?
经历了一天一夜不要脸不要命的进攻,兽潮退了?
而城下的人也同她一般愣着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