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声音随之响起:“将军,不可,那些兄弟也是实属无奈。这些日子以来,朝廷的粮饷迟迟不到,兄弟们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现在又遭遇如此极端天气,做出这等有失理性之事,也是人之常情啊。”
为首之人放下了马鞭,态度软了下来,但还是说道:“李应元,你应该知道,咱们可是奉着孙元化孙巡抚的命令,前去救援祖大寿祖总兵。如果耽搁在这里,贻误了军情,一旦追究下来,不是你我能够担待的起的。”
然而,李应元依旧抓着为首之人的衣袖,再次说道:“孔将军,兄弟们连续两天两夜急行军,几乎没有吃过几顿饱饭。如果这样杀向大凌河,将军觉得,咱们有几成胜算?”
为首之人不是他人,正是孙元化派去救援祖大寿的孔有德,登州参将。
一语落罢,孔有德被问得哑口无言。他深深地知道,这样的八百人前去救援,绝对是有去无回,根本起不到任何的救援效果。如此一来,事过之后,反而会落得个救援不利的罪名,受到朝廷的追究和责罚。
思及于此,似乎想到了什么,孔有德眉梢一样,面含深意,不答反问道:“李应元,据我所知,你父亲李九成乃是毛文龙的旧部,此时说这些,如此一再拦我,究竟是什么意思?”
不等李应元回答,孔有德又说道:“袁崇焕杀了毛文龙,你父亲是毛文龙的旧部,而祖大寿又是袁崇焕的左膀右臂,得力干将,这样的目的,是不是就是想祖大寿死于皇太极之手?”
李应元嘿嘿一笑,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根本就没有被戳穿阴谋的觉悟,反而说道:“孔将军,末将敬你是一条好汉,一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您愿意不愿意听?”
似乎顾忌着什么,又或者有着什么想法,孔有德并未立即发作,而是淡淡地问道:“哦...什么话?”
“将军,俗话说,当兵吃粮,当兵吃粮,当兵就是为了吃饱肚子,走在生与死的边缘,无非就是用这条贱命还口饭吃。可是,现在呢?兄弟们要冒着雨雪前去支援,与鞑子厮杀,过着刀口上舔血的日子,朝廷不给饷银也就算了,还让兄弟们饿着肚子去打仗,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就在择时,李应元忽然话题一转,朗声说道:“既然如此,左右都是个死,咱们何必为崇祯那老儿卖命?将军,末将与众兄弟愿意封你为尊,像其他的造反部队那般,划地为王,裂土封侯,博得一时的逍遥痛快!哪像现在,人不人,鬼不鬼,大胜了还好,一旦战败,就有被砍头的可能,何苦来哉?”
“我等愿意奉将军为尊,战死沙场!”
......
一时间,其他人纷纷附和,喊声震天响,可见这些人真是饿极了眼,憋屈到极限,忍到无法再忍的地步。
见此情形,李应元两颗眼珠子滴溜溜一转,随即紧跟着说道:“将军,趁着登州兵力空虚,无良将驻守,只要你一声令下,兄弟立即就能拿下临邑、陵县、商河、青城诸城,拿下登州,指日可待!”
......
十天之后,天下哗然,两个消息震撼明廷朝野,祖大寿带兵投降了皇太极,孔有德兵变,一举攻占登州驻地,活捉登州、莱州的二州巡抚孙元化,皇太极更是兵力大凌河,虎视眈眈,颇有再攻进关内之势。
与此同时,山西平阳府的某个西部区域,荒野之中,李自成率领着一千李家军出现于此,左右分别跟着李过、刘芳亮、吴汝义四员大将,所有人都是穿的破破烂烂,一副叫花子的模样。
当然,身为头领的李自成和各个队长,穿着要好上许多,像刚起义的农民,庄稼把式。
此时,李过手里拿着一个个邸报,边骑着马而走,边念着邸报,读完一张,销毁一张。
“首领,根据咱们安插在京城里的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