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偶尔建了几座房屋,田地比房屋要多,但还不到种庄稼的季节,田地里一片荒芜、杂草四起。
开在路上的吉普车,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渐渐平稳起来,不再如先前那般的颠簸。
墨上筠懒懒打了个哈欠。
一平坦,倦意便席卷上来。
野外待了七天,加之最后一天没休息好,先前没觉得有什么疲惫的,但一到舒坦的环境里,神经自然而然放松下来,还真的想睡了。
眯了眯眼,墨上筠懒洋洋地问:“几点到?”
“7点。”
阎天邢很快给了答案。
“哦。”
墨上筠应了一声。
尔后,闭上了眼。
*
不到七点。
天色彻底暗了下来,吉普车行驶到市区里,天空一派寂静、黑暗,连星子都见不到,可城市里却灯火通明,路灯、霓虹灯,光线将整座城市笼罩其中。
车的鸣笛声,人的说话声,风声,交织在一起,喧哗而吵闹,无端的静不下来。
墨上筠是被吵醒的。
睡得有些沉,睁眼的瞬间,头微微一重,她下意识皱了皱眉,映入眼帘的是道路车流、高楼大厦、街道行人。
许是丛林的日子过惯了,太久没看到这样的场景,墨上筠微微眯着眼,看了好一会儿,眼底的那抹烦躁,才渐渐地隐了下去。
她看了眼手表。
距离七点,还差几分钟。
墨上筠起身,坐得端正,顺带将手中的头盔丢到一旁的座位上。
按照安排,明早九点的飞机,今晚需要在酒店里住一晚。
“邢哥,你今晚要赶回去吗?”
往后一倒,靠在椅背上,墨上筠朝前面问道。
头有些昏沉,声音没有以往般有力,干脆果断,轻轻的,音调出奇的发软。
似乎能,软透人心。
“嗯。”
阎天邢微微往后一靠,离得墨上筠更紧了些。
“吃个饭吧,”墨上筠打开车窗,有清凉的晚风吹了进来,吹得她清醒了几分,她道,“我请客。”
“请客没问题,”阎天邢懒懒出声,语调里夹杂着微不可闻的笑意,“带了钱吗?”
墨上筠:“……带了脸。”
还真忘了。
机票、酒店,不知是墨沧出的钱,还是阎天邢出的。
停顿片刻,墨上筠想了想,最终还是没有追究这个问题。
谁出的都一样。
反正能不是她的钱。
再者,身上没带钱,谁出的都换不起。
就当缺根筋,没意识到算了。
*
七点整。
阎天邢将吉普车开到一家酒店。
两人一前一后下车。
虽非常服,但都穿着作训服,迷彩装,两人特地将领章给取下了,可那身非常人能及的气质,从前台走过,都没来由引起众多人的目光。
墨上筠和阎天邢都加快了速度。
房间在7楼。
阎天邢拿了卡,顺利进了房间。
一个套间,在墨上筠看来,无比奢侈。
扶额。
对不起党和人民。
“衣服在沙发上。”
阎天邢进门后,一边将皮手套取下来,一边朝墨上筠交代道。
“谢了。”
墨上筠耸肩,道了声谢,就大步朝沙发上走去。
总共有五个袋子。
一套男装,阎天邢的。
两套便装,墨上筠的。
一套常服,墨上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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