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火把急挥,飞虫避让,让母亲及时开门,一闪身便进入了里面,再反身关紧门户,牢牢上了门栓。他扑到母亲身旁,左右察看母亲有没有事,所幸闵素珍并没有被飞虫咬伤,遂长长松了一口气。
“娘,出了什么事,怎么有这么多的绿色飞虫?”
闵素珍看着儿子无恙,担忧了半天的心这才稍定,帮他取下背篓后,这才叹道:“两个时辰前,长老到处吩咐,要关好门窗,说有大量飞虫来袭,千万不能出门zzzzz你出去采药,我本就甚是担心,没有睡熟,一听吩咐,便及时关好了门zzzz之后真有飞虫聚集,而且越来越多,扑在门上,“笃笃”作响,真是吓死人zzzz再后来便听到许多人惨叫,娘就更担心你了,希望你不要在这时候回来,可你终究还是回来了zzz哎!也不知道这些虫子什么时候才能离开!咳,咳zzzz”她话音刚落,便剧烈地咳了起来。
聂青缘听得明白,看见母亲咳嗽时难受的表情,心中难过,正想帮她捶捶背,舒缓一下胸口的痛楚,但这时远处突然有人惊骇地大叫道:“飞蝗!毒飞蝗!有毒,巨毒zzzz”接着便是一声惨叫。
只听纷乱中,又一人大喝道:“除了‘冥酥虫’外,还有‘毒飞蝗’,‘毒飞蝗’巨毒难解,中者立毙,而且毒还能腐蚀木门,大家不能呆在家里,得离开,向后山躲避zzzz‘毒飞蝗’数量越来越多了,快!要快zzzz出门时用衣物盖住裸露的肌肤,穿得越多越好!”喝声嘶哑,似乎是乔温的声音。
乔温话音一落,本就惊骇莫名的族人霎时如被死神扼住了咽喉一般,变得寂静无声。半晌后吵闹声c哭泣声响起。再后来,“砰”的一响,有人开始抢出了门。接着“砰砰”数声,又有些人冲出了门。
聂青缘毕竟年轻,手足无措,问母亲道:“娘!我们要不要走?”
闵素珍目光一直注视着门口,道:“乔长老说得不错,木门已开始被毒虫腐蚀,不走不行了!把剩下的三根火把都带上,衣服也要再多穿两件。”
忽然门外有人急喊道:“闵娘,青缘,我是雯四通,快开门!”
聂青缘抢步上前开了门,只见门外两只火把飞舞,一个厚布覆面的人当先奔了进来,口里直呼道:“闵娘,我是雯秀!”接着后面人影一闪,同样装束的雯四通也闪进了门内,顺手掩上了门。
雯四通看了两人一眼,呼出一口长气,道:“还好你们没事,走!我们来接你们走!”
闵素珍惊疑不定,道:“多谢雯兄弟,可往哪儿走?莫不是如乔长老所说的,向山后走?”
雯四通却摇摇头,道:“如果单只是绿色的‘冥酥虫’,向山后走是不错的。因此虫每只的毒量微弱,除非是被它们大量蛰伤,才会至人死命。少量的话,一时半刻,是不会有大碍的,挨着也可跑到后山。反倒是这‘毒飞蝗’的确麻烦至极!中毒者必死。我多年前曾和淮族长一同路过九百里外的埠水集,听闻那里的老人说以前埠水集也曾出现过这种‘毒飞蝗’。他们说这毒虫奇毒无比,只要闻有活物生息便如附骨之疽一般纠缠活物至死,无物能拒,唯有隔绝生息,躲在隐秘之处,方能逃过其追踪。”
闵素珍惊道:“如此厉害的毒虫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可zzzz可哪里才有隔绝生息之地?”闵素珍一直很镇静,但这时也不禁惊惶起来。
雯四通一脸沉重,道:“我多年来除了在族中狩猎,便是喜欢垂钓,颇通水性,知道潜入深水,屏住呼吸,就能暂时隔绝自己的气息,族中那潭深水,如果下潜躲藏得法,或有生还的机会!”
聂青缘在一旁问道:“可我们不知毒虫要停留多久,入水太久是会溺死的,不知雯叔有什么好办法?”
雯秀这时赶忙接道:“这个我们已想到了,已带来了几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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