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走不来,我会来跟你说的。你可别先自己走了。”陈寿一撩开布帘子,从马车里钻了出来道。
“您放心,我还乐意带您再回去一趟,又可以赚一趟银子不是。这地方偏得很,我也拉不到别的买卖了。”马车夫倒也实诚。
陈寿喜欢,笑道:“好,你等着我哈。”
天边的余晖已经快要没入云里去了,小山村很快会变得漆黑一片。马车夫可是备着气死灯的,即便是夜间也是可以赶路的。
陈寿加快脚的步伐,连忙进了村。一入村,他寻了一个本地人,问了崔家的所在。好在山村人也互相熟悉,天天在一块儿干活,不认识的几乎没有的。
陈寿来到崔家门口,见这是一处用土砖块垒起来的屋子,屋子倒看着不小,里面应该是三间吧。陈寿隔着柴门看了看,只见院子里跑着鸡鸭,狗看见有人在外面,立刻起了警觉之心,汪汪汪地叫唤了起来。
很快,主屋门口走出来一个大汉,只见他穿着一身灰色扎脚的衣裳,一看是庄稼人,辫子在脑门围了一圈。
“你叫什么,外头站着的是谁?”大汉本想斥责几下狗,却看见柴门外站着一个人,立刻问道。
“请问是崔家大哥么?”陈寿并不陌生这样的人家,他自己家里也差不多是这个光景。
“我是,你是谁?”崔家儿子看见陈寿下穿着的衣服一看不是庄稼人,可自己的确不认识。
“崔晓云是你家的姑娘吧。”陈寿立刻将崔娘的姓名报了出来。
大汉一听,虎躯一震,连忙疾步走到柴门口,对陈寿说道:“你是谁?她叫你来的?”
陈寿连忙说:“崔家大哥,你先别问我是谁,我只是个办事的。崔姑姑在宫里头很惦记你们,让我来给你们送信。看了信,你自然明白了。”
陈寿连忙从怀里摸出兰琴所给他的那封崔娘的亲笔信,隔着柴门递给了大汉。
“俺不识字的。”大汉接过那封信。其实崔娘入宫前也是不识字的,只是入了宫后跟着别人学的。
陈寿一听这话,心里急了,连忙说:“你先打开看看吧,或许能认得的。”
大汉揭开信封,摊开那张纸看了看,却见纸画了一幅画,大汉看过后,激动地说道:“果然是俺妹子。你快进来吧。”
这时候,屋子里又出来几个人,一看应该是这大汉的媳fù,再是一个老fù人,手里还牵着个三四岁的丫头。
“明儿,这是谁啊,怎么叫人在外头站着。”老大娘说道。
“娘,晓云来信了。”大汉激动道。虽然崔娘每年也托人给家里带点银子,可是自打从是十二岁入宫一直没回来过的。家里也没人识字,她学的字也不够写一封信的。这十几年,尽然像杳无音信一般了。
老大娘一时有些没反应过来,说道:“晓云,哪个晓云啊?”
大汉将那信往大娘跟前一伸,粗声粗气地说道:“俺大妹,您的闺女。若,她写的信,这不是俺小时候跟她争的那个布老虎么。还是娘做的。”
大娘这才反应过来,不敢置信地盯着那纸的画看,渐渐哭道:“云儿咋地了,是要回来了么?”
陈寿感觉走到大娘身边,对她说:“老人家,您别哭了。崔姑姑是吩咐俺来接你们了。她在京城里给你们置办了屋子了,接你们一家子去。大哥,要不您收拾收拾,一家子都跟着去吧。”
这时,崔家其他人也被外头的动静吸引了,俱都出来了。原来崔老汉早几年没了,许是得了什么病。崔大娘生了两子两女,两个儿子都娶了媳fù,崔姑姑是二女儿。小女儿今年才十三。一家人住在这里,靠种庄稼为生。
崔家老二道:“你真是我大姐派人接俺们的?”
必经陈寿来的突然,人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