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随着猎人的呼吸一张一合。
“嘶”贯胸的疼痛终于唤醒了沉睡中的小洋。少年忽然猛地睁开眼睛,也不管眼前的境况,劈手胡乱地抽出腰畔的单手剑,朝着贾晓的方向猛地掷出。
“喂!”大剑少年向后一仰,“噗”地坐倒在同伴的大腿上,手中的剥皮小刀朝对方的刀刃迎去。金属碰撞声响起,猎人的后话才堪堪说出口:“是我啊!”
仓促中的一掷彻底耗尽了小洋的最后一分力量,看着短剑在碰撞下打着旋飞远,少年的脑袋一歪,又重新晕了过去。
“现在是什么时候?”小洋舔了舔嘴唇。少年的唇边上还留着回复剂的苦涩味道,是贾晓在他昏迷时硬灌下去的,“我们这是在哪?”
又过了一个多小时,高个少年才悠悠转醒。猎人上身的铠甲已经被除掉了,刀口也被同伴包扎了起来。贾晓用重剑在沙丘上挖出了一个简单的避风壕,茫茫沙漠中没有木柴,两人也只好这样凑合着挨挤在一起。
“已经快要天亮了,”贾晓将重剑插进沙中,强行指挥酸痛的身体做出这么大的工程,猎人的体力也已经到了极限。那么大的旋风下,猎人背上的居然没有吹跑,随身的药剂和道具也大都并未遗失损坏,这是当下的情景中唯一能称得上是万幸的事了,“我也不知道这是哪里,不过铁定不是西戍,大家被怪物引来的风吹出老远。我们大概昏了五个小时或者比那更久,这段时间里,飓风可能把我们送到猎场中的任何一个地方。”
“‘我们’?”躺着的猎人苦涩地道,“大家都没有逃过峯山龙的攻击吗?他们都在哪里?”
“我不知道,”听到小洋问起,贾晓觉得自己一阵口干舌燥。他拉下千里眼,装作查探四周的状况,却是避开了同伴询问的眼神,“我把附近都检查了一遍,也只找到了你一个。风来得太急,大家怕是都被吹到不同的地方去了。”他又自我安慰地说道,“不过我们两个都还好好的,想必其它人也该无恙。”
“我知道我们没有机会的”高个少年躺在地上不能动,叹气声却一下接一下地传来,“到头来,还是没能保护成任何人啊”
“不,你已经很厉害了。”贾晓转了个身,将千里眼朝向另一边,“怪物的风墙在最后时刻消散,那是你做的吧?”
“没什么大不了的。”强忍着浑身的疼痛,少年双臂支撑着身体坐起来,清理掉腿上盖着的一层黄沙,“盾牌已经碎了,也不需要再遮掩什么了。”
“根性,”一星猎人吐出一个词,“据那个老龙人说,我盾牌上的饰品珠该叫这个名字。”
这是一个特别的饰品,从打造之初就注定无法和任何常规的镶嵌物相容,它的效果也只能使用一次。当猎人遭受到远超过他抵抗能力的攻击时,饰品就会连同载附的装备一起崩碎成粉末,以此为代价,换得攻击的彻底驱散。换言之,这就是龙人匠师送给少年的一条额外的性命。
“还有这种事?”贾晓暗暗咋舌。小小的一面盾牌和一颗饰品,居然能在瞬息之间消弭一道古龙种的全力一击,一星猎人不禁对龙人匠师这个群体的神秘和强大又加深了几分印象。
“如果不是知道自己不会死,你以为我真的敢挡上去吗?”聂小洋重新躺倒,仰面朝天,默默地消化着浑身的剧痛。饰品虽能保住猎人的性命,但是该承受的痛苦却一分也不会少。这些痛苦并不是来自现有的外伤,而是深埋在每一股血液和每一块肌肉之中。闭上眼睛,小洋甚至能感觉到峯山龙制造的风暴在切割着自己身体各处的筋膜和血管。越是强大的饰品能力,副作用就越是难以消除,这样的状态猎人不知还要维持多久。
贾晓不置可否,千里眼又换了一个方向扫过。就算有着强大到逆天的保命猎具,古龙种毁天灭地的攻击也不是人人都敢正面面对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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