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暮现在一肚子火气无处发泄。
本来一个简单的潜入,却在飞空艇刚刚降落之时就被一群杂鱼见习生窥破了行踪。好不容易打点了见习生,将情报拼凑起来,终于找到了自己此行的目的,却被这样一片诡异的迷雾挡住了去路。这雾气不单面露奇异,内里还有颇多玄奥之处,他带来的两个手下已经尽数折损在里面,自己也险些未能逃生。刚刚逃出升天,却又被这个举止乖张的白衣男子威胁住。
最初的那一刀,就算是因为庄家少主心神动荡未能集中注意,但即便再来一次,他也丝毫没有把握能躲得开对方太刀的刀锋。庄家少主虽然在人前任性恣睢,但富贵子弟总是惜命的。这个白衣人的实力说不得齐平五星,直朝传说级别而去了,借给自己两个胆子也难在这样的人物面前耍滑。
“迷雾是怪物造成的?”白北语调提起了一度,“说清楚些。”
“这片雾气在移动,我顺着去路退走,出来的时候却不在进入时的地点。”庄暮有些后怕地说,“退走的再晚些,我或许就迷失在这片猎场中了。雾气必定在听从里面怪物的指挥,无论是一群还是一只。前辈,我大胆臆测,即便是你也没法在它们的主场之内击退这些深浅不知的神秘怪物。不管最终谁拿到里面的宝藏,我们都得先引开它们。”
“听你的口气,似乎有办法?”白衣人两只眼睛透过面具的缝隙幽幽地望着庄暮。
阴冷的沼泽中,庄暮的额头居然渗出了一丝汗来,青年与对方对视着,一只手伸进腰间的挎囊中摸索了片刻。他的手在装着闪光玉和爆弹的格子中停留了半晌,还是滑进了一个贴身的隐藏格子中。
“白前辈,你看这个。”青年将掏出的东西迎头一举,竟然是手指大小的一瓶紫色液体。
“龙髓浆?”见到这个药剂,就连白衣人也诧异了一番,不过他随即又道,“没用的,这东西只能贴身起效,你都没法钻进迷雾中,怪物怎么可能中招?”
见对方一口叫破了药剂的名字,庄暮丝毫不感到意外,敢于独身一人深入沼泽深处探寻遗迹,没有半点情报基础是不可能的,不过他依然胸有成竹地说:“前辈,我这一瓶可不是流通在市面上的劣等货色。这小瓶中的是龙髓浆的原浆,只要一滴便能稀释出数百瓶制式装瓶的浆液,这个浓度的药液不需要接触怪物本体便能发挥作用。”
“那就用吧。”白北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尽管他仍在疑惑面前这个小子是如何拿到珍贵的原浆的黑市上龙髓浆的售价是二十金币每瓶,庄暮手中的那一小瓶原浆的价值甚至能够达到几十万金币。
“不过还有一个问题,”庄暮吞吐不定道,“我不能确定用过后会有什么样的效果。”
白北眼中浮现出一抹怒意,“你是在耍我?”
“前辈有所不知,龙髓浆的效用是依靠上位龙种的血脉威压达成的,”青年赶忙解释道,“药剂所用的龙类血液只有远远高出对象的血脉,才能达到驱赶和压制的目的,如果对象怪物太过强大,或许会导致怪物直接狂暴化,或许会适得其反。”
“你这药里,用的是什么血?”
“药剂里放的当然是整个庄家能找到的最强血脉,这一点请前辈放心,”庄暮咧开嘴,“不过这浓雾绵延超过百里,我怕这里面的怪物血脉强度超出我的想象。”
“你是说”
庄暮轻轻地点了点头,二人虽未明说,不过心思已然转至了那个呼之欲出的答案。
用上龙髓浆,怪物有可能会携着雾阵直接退走,也有可能被激得暴躁起来,反攻向两人,怪物情报未知,两人又是孤立无援,一旦陷入战斗中必然会危险重重。不过白北在这里每多被阻挡一分钟,狩猎祭的参赛者就多一分发现此处的机会,现在正值与猎人工会争分夺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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